“哦呵呵呵。”灰石村的老農笑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陳閣下打算在這裡建一個什麼‘神太’農業圈。據說能增產,行不行我不太清楚,反正我是覺得有點懸,不過陳賢頌閣下自從來到我們這裡後,還沒有做過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想應該是真的吧。”
“那邊兩個圓圓的青銅輪子是什麼用的。”陳則益指了指河邊的水車。
看到那玩意,老農的笑臉立刻黯淡下來,他搖頭嘆氣說道:“那是好東西啊,真的是好東西啊,可惜我們灰石村錯過了……”老農一邊說話,一邊有些失落地離開。
老農的失魂落魄的模樣,倒是讓陳則益好一陣疑惑。他又問了幾個老農,但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最後他用兩枚銀幣賄賂了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明確地告訴他:“那玩意叫水車,可以把河裡的水倒到田裡,是陳賢頌閣下的寶貝。”
可以把河裡的水倒進田了?陳則益用那被限制了創造力的大腦思考了好一陣,然後他揉著大陽穴決定親自上去看看是什麼東西,結果快要靠近的時候,兩個在旁邊休息的傭兵走過來攔住他:“朋友,請停步,前面是我們領地相當重要的東西,外人勿近。”
其實這兩個傭兵也不知道水車是什麼玩意,不過巴爾夫如此要求他們,他們當然只得照做。在陳賢頌心中,這兩個水車並不是很重要,但對於第一次見識到如此‘神奇’玩意的巴爾夫等人來說,這是難得的珍寶。
所以,雖然陳賢頌沒有下令,但他還是讓自己的手下嚴加看守那兩輛水車。
“別緊張,我只是隨便走走。”陳則益聳了聳肩,開始往回走。刺骨的冬風吹響他的絲綢長袍,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並不多,可寒風根本近不了他一寸之內。
村外最高最大的帳篷中溫暖如春,六個炭爐擺在邊角。陳廣榮摟抱著一個頗有姿色的村姑在地鋪上廝滾,陳則益走進來,見怪不怪,自己拿起一個摺疊蠻夷凳坐下。他顯得心平氣和,可陳廣榮卻尷尬不已,他連忙催促村姑離開,然後打理好凌亂的衣服,在陳則益面前收虛笑道:“六伯,你怎麼來了。”
“無事過來瞧瞧。”
這話說得簡單輕鬆,可陳廣榮聽在耳裡卻更加心慌。他不怕極其寵溺自己的父母,倒是極懼這位從小對他很是來歷的六伯。
六伯拿起銀膽壺,給自己倒了杯熱氣騰騰的開水。他一邊喝,一邊說道:“在外面的河邊,有兩個像是輪子一樣的青銅器,你有注意到嗎?”
“見過。”陳廣榮心中噓了聲,六伯肯說話就好,他就怕六伯一言不,光坐著不說話,太有壓迫力了:“我想來,應該是這個村子的風水鎮物,或者某個特別的象徵,應該沒有其它的作用。”
陳則益擺了擺手:“不,剛才我問過了,那東西似乎相當寶貴。據說能將河水倒入田中,可我想去觀察的時候,卻被兩個護衛攔下。他們對那兩個玩意看得很緊。我以前聽說,河洛陳家擁有良田萬傾,可需要的人手不多,莫非其功全賴那兩個輪狀物。”
陳廣榮認真聽著,沒有說話。
“你是年輕人,讓你在這種苦寒之地待著也不是辦法,你忍不住。”陳則益慢慢說道:“前邊不遠的地方就是黑土城,你帶上一批手下過去,先找個地方住下,然後去拜會城主,看看能不能從他的手上弄到一塊土地,多花些錢也無妨,另外,儘量打聽這個陳賢頌的訊息,若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立刻回報給我。”
陳廣榮大喜:“是,六伯,我這就去準備。”
在品華居的三樓臥室中,陳賢頌一覺醒來,用溫水洗漱後,慢慢吃著早餐,小潔西卡從外邊進來,甜甜地叫了聲老師好,阿歷克斯則恭手站在旁邊,他為人現在越來越刻板,極守師徒之儀,不像潔西卡那般放得開。
陳賢頌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