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有禮,但非要說他有什麼缺點,那就是極度護短,非常憎恨那些失落者。只要見到失落者,他就會想去殺掉,也因此殺了不少的人類,行動太明顯了…可能是這個關係,被星球守護者後裔察覺了。”
“失落者?”克勞德喝了一口酒,玩弄著自己手中的水鼻杯,慢慢問道。
“等你蛻變之後就明白了。”
“我就知道你會說這句話”克勞德相當不滿。
協會的客房內,陳賢頌和白敏剛一起洗了澡。經歷了白天的事後,白敏現在對陳賢頌的保護,簡直到了貼身不離的地步,就算是洗澡也呆了一塊,陳賢頌說了她幾次,無果,也只得由她了。
白敏用毛巾幫陳賢頌溫柔擦著還有溼漬的頭髮,清茗的女兒香味若有若無地飄進他的鼻孔裡,用力嗅了嗅,他開口說話道:“小敏,剛,
才老師那番話,似乎在話中有話,好像是在鼓勵我有所行動,你有什麼看法?”
白敏手中動作未停,用一貫清洌的聲音答道:“小頌決定就可以了。”
陳賢頌就猜到她會這麼回答,他問話,並不是真的想讓小敏給自己出點主意或者建議,只是思考時一種自言自語的習慣:“現在是黑暗文明時代,規則和我們二十二世紀有很大區別,我記得歷史書籍中講過,這樣的時代,大部分人的人都在互相廝殺,以換取生存的權利,生產力不足,分配嚴重不公,特權階級為了更多的資源互相暗殺,或者發動戰爭,貧民為了生存,必要的時候,可能會化身為野獸雖然我不是很瞭解這些東西,但我相信書中的內容應該沒有多少虛假我想,老師今天的話,可能也有這意思在內。如果我足夠強大,或者說足夠強勢,那麼,白天那群人未必敢來襲擊我,那些護衛可能就不用死!”
“你還在想那些死去的護衛嗎?”白敏將毛巾放在一邊,然後停頓了一會,才繼續說道:“他們是護衛,因工殉職,是不會怨你所。就像我,如果是為了保護小頌而死,我會很開心。”
少女清清冷冷的俏臉上,有一種無可動搖的堅定。白敏是生化人,天生基因內就有“工作即榮譽。的使命感,以己度人,她覺得護衛的死亡,很有意義,因此她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將責任怪罪到小頌身上。
“他們不是生化人……就算他們沒有怨言,他們的親人也會有怨言。”陳賢頌輕輕地將旁邊的少女摟在懷裡,眼睛中有一種很古怪的神彩,熾熱中隱含著某種特殊的執著:“小敏你也是我的親人,別說死亡這種事情,光是你受傷了,我都會非常傷心,我會瘋狂報復敢膽傷害你的任何人。”
“真的會傷心嗎?”女孩在懷抱中抬起了小臉。
“那還用說嗎?”
聽到這話,女孩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眯成了新月狀。這是陳賢頌第一次看到白敏的笑容,就宛如他數年前,他第一次看到雪中寒梅綻放時的那種感覺,潔白,清幽。驚豔得直擊心肺,讓人永遠也無法忘懷。
大約再個小時後,巴爾夫等人回到協會中,他們已經將陳賢頌交待的事情辦妥了,同時他們還帶回來一個訊息:“主人,我們在傭兵協會中聽說,你在城外遇到了些麻煩,蹊蹺的是,那三個攔你馬車的女人,不久前被人殺害了。現在城市中,流傳著對你一些不利的傳言,說那些人是你”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陳賢頌也猜得著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話說得有道理啊。”身為二十二世紀出生,萬眾寵愛集於一身的自然人,幾乎從來沒有見過黑暗面的陳賢頌,一向覺得善良是種美德,白姐也是如此教導他。但他最近越來越覺得,善良這東西,有時候,也得視情況而定義。
“你們先去吃個飯吧,一會陪在我傭兵工會一趟。”想了一會之後,陳賢頌心中做了決定。有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