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替老大解圍說道:“大姐,我們老大的意思是,我們掠天軍團的每一個人都是為自己而活,絕不會一心想著要投靠某人來博取功名,在我們那兒,每一個人的努力既是為了大家,也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雖有職權之分,卻無高下之別,大家都是為了自己而活。我們希望公治先生出山也並不是想讓他輔佐我們大哥而是邀請他入夥。一方面我們可以藉助先生的出眾才略,另一方面公治先生也能一展所長,豈不勝過像現在這般看人眼色,鬱郁不得志!”
魏炎風接道:“什麼‘學得文武藝,貨於帝王家!’這些統統都是屁話,只有公治鴉你這種在‘太子學監’畢業的迂腐傢伙才會去相信,人要為自己而活,與其自怨自艾的哀嘆無人賞識,還不如和我們一起轟轟烈烈的幹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不用費力的去挑選值得自己效忠的主子,要選擇就選一條完全屬於自己的道路。就算如你所說的現在我們身處險境,但我們相信事在人為,只要活著便要可能,這是我們自己事,我們只有放手一博,這是我們的權力,誰也拿不走的權力!”
聽魏炎風說完,婦人低頭想了一會兒,沒有立刻的說話,片刻後才道:“老公,雖然他們說起來有點像是山賊在拉人上山入夥,但也有幾分道理,父親臨終的時候不是也說過……”
“我知道!”公治鴉哼了一聲,打斷了妻子的說話,接著陷入了沉思。
自己出身寒門,又是孤兒,若不是岳父將自己收養,怕是不知早在多少年前就已經化作一堆白骨。本為天佑官吏的岳父更是憑以前的人脈關係送自己進入本來專為士族子弟開設的“太子學監”求學,自己沒有讓他老人家失望,在受盡旁人白眼的同時也憑著不懈的努力換來一身所學,也因此才立志要盡展所長,效仿前代賢士輔佐明主開創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讓那些曾經嘲笑侮辱過自己的傢伙再也不能小覷自己。但是……如今自己已是虛度了二十九年的光陰,卻仍是一事無成,懷才不遇所要忍受的痛苦自己已是全部的經歷過了,而且也許還要繼續的忍受下去,但自己還能忍受多久啦!?
“鴉兒,你的才學見識是絲毫沒有問題的,但有很多的事你還是太看不開了!”岳父臨終時的話語又在耳邊迴響起來,岳父死的時候只有八十籲歲,這在大陸的平均年齡來說,並不能算是高壽,但一向仕途不順的岳父至從告病辭官之後便一直鬱鬱不樂,乃至憂鬱成疾。會有這樣的結果也一點不足為奇。
“鴉兒啊!有件事為父的也是現在才想明白。人為什麼要把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命運託付在別人的身上啦?我知道鴉兒你有濟世安民之心,但是現在朝廷的上下昏庸,奸佞當道。唉!有時候我真的很後悔當初把你送到‘太子學監’去求學,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至少你還會安於平淡的日子,不會像為父的這樣一輩子都感到抱負難伸,落得這樣的下場!”
“良禽擇木而棲,可是如果找不到可棲之處的話,鴉兒啊!就做一隻高飛天空,只為自己振動雙翼的鳥兒吧!就算飛累了一頭載下來也沒有關係!”
“老公,你沒事吧!”看丈夫一直在那裡發楞,黃麗不禁擔心,她雖然對丈夫動輒打罵,但其實夫妻之間感情深厚,當下過去摟了摟丈夫的肩膀,溫言低喚。不過這樣的動作看在別人眼裡,因為兩人身材的極大反差,倒是像極了做母親的正在安慰自己的孩子。
公治鴉這才抬起頭來,眼睛不眨的盯著魏炎風一字一頓地道:“真的是為了我自己嗎?!”
魏炎風微笑以對:“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們!我們大家!”
“聽起來真的有點意思!”公治鴉笑了起來,似乎還笑得很開心,“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怎麼這樣的不乾脆啦!說吧,什麼條件!?是不是要求什麼住房,工資待遇,公休假,產假一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