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涼聽得不是一般的囧。這個問題,怎麼聽著這麼詭異?
母親大人這是在和自己的女婿吃醋嗎?
如果是兩個年輕俊美的男子為了她爭風吃醋,她還有一點成就感,但是現在,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未婚夫,這就成了世紀難題了,怎麼回答都是錯的。
婉晴涼沉吟了半晌,忽然揚眉道:“母親,沒有這種假設。如果母親遇到什麼危險,我和顧妖孽一定竭盡所能幫助母親,但是請原諒女兒不孝,不論生死,我都會和顧妖孽一起,因為他是我的丈夫。”
未婚夫也算是丈夫吧!顧妖孽,我先幫你做決定,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
幸好她的這番話某隻妖孽沒有聽到,否則某隻妖孽還不高興瘋了!
這番話雖然很不孝,刺傷了一個母親的心,但這也是最她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沒有一絲一毫的摻假。
羽仙歌嘆了口氣:“小青,也罷!你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我也認了他這個女婿就是,但是沒有成婚之前,別讓那小子再進你的房間,我會親自給你們籌備婚禮。”
婉晴涼頓時囧了,一張俏臉悄悄的爬滿了煙霞。
要是某隻妖孽真的這麼好趕走的話,她又何至於讓他在自己的寢殿賴了老長的時間,直到現在她都還趕不走他?
羽仙歌微微吸了口氣,感覺自己的一番話對於婉晴涼來說並沒有什麼效力。某隻笑面虎腹黑狼依舊肆無忌憚,她家的女兒在某些方面還是單純得令人咬牙切齒。
羽仙歌很不厚道地將自己給他們定的婚期無期限後延……
顧傾宇不知道自己光顧著調戲婉晴涼和拿話嗆師父,已經無形之中得罪了羽仙歌。
羽仙歌正欲開口說話,一道光從天邊飛來,只一眨眼,就到了他們面前。
四個人都嚇了一跳,把眼看時,只見地上光芒明滅處,一個人緩緩從光芒之中凝聚出來。
這人的氣息分外熟悉,婉晴涼首先驚叫起來:“東陵雪!”
顧傾宇眸光隱隱不善,想到婉晴涼身上纏了差不多十八年的妖鬼之氣都是因為這個男人,手心神芒隱現,想要趁他虛弱的時候一舉要了他的命。
婉晴涼察覺到顧傾宇身上一瞬間迸發出來的殺意,以為顧傾宇還當東陵雪是魔尊,下意識的戒備,不禁輕輕牽著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衝動:“他身上已經沒有魔之左手的力量。”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即使面目尚且年輕,但是無論內心還是身體,都已經衰微到了一種無法想象的程度。
這種衰弱,即使她是九品藥王也無能為力。
生命並不是輕賤的東西,可以任由人來延續或縮短,生死輪迴本是天道倫常,逆天而行,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
顧傾宇沒想到婉晴涼居然會出手攔住他,不由微微一愕,但是他一向是聽婉晴涼話的。
以他對婉晴涼的瞭解,她絕對不是忽然起了什麼慈悲惻隱之心,而是——另有目的?
她想幹什麼?顧傾宇忽然有些好奇了!
羽仙歌是見過魔尊本尊的人,自然知道這個人如今已經是死亡的邊緣,她自然不將一個將死之人放在眼裡。而星尊帝君本是就是孤高自傲,目下無塵的人,除了自己的兩個徒弟,很難有其他的事情能引起他的主意,所以也站在一邊不動。
顧傾宇不愧是最瞭解婉晴涼的人,看著凝聚成形的東陵雪,目光有些好奇:“粉碎身體的逃脫禁術?你是上古時期青鸞族的後裔?我好以為這種禁術只是傳說呢!”
東陵雪瞧了婉晴涼一眼,只見她眉目跟我精緻了,臉上徹底退卻了稚氣,眼睛澄澈,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幾分嫵媚,清純中帶著嫵媚,像是晨光中綻開的花朵,讓人看一眼就幾乎無法移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