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笑,還笑,臭小九,你就只會欺負我,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哼。”
“淺兒,好淺兒,是我錯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別慪我了,……”
……
“你在想什麼?”耳畔溫潤的聲音忽然傳來。
容淺驀地回過神來,錯愕的看著榻上的白衣男子,那些畫面正好與此刻的景象重疊,她張了張嘴,心頭忽的有些凌亂。
“沒什麼,既然你沒事,我也該離開了。”容淺忽的起身,準備離開,然而手臂上忽然一個沉沉的力道傳來,她本能的想要甩開,可是回過頭的剎那,目光正好觸及到那蒼白的容顏,她握緊手心,收住了動作。看著那抓住自己手臂的修長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身體不好的緣故,這雙手太白了,透著一種無力。她忽的抬眸,看著那蒼白的臉色,神色如從前一般淡漠無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被容淺這樣緊盯著,楚溫嵐心頭一跳,他忽的收回手,笑著說道:“本想讓你再坐坐,不過,你也累了,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我晚些再來看你,你記得按時喝藥。”容淺收回目光淡然說道,看了榻上的人一眼,轉身直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裡面一個低弱的聲音忽的傳來,“淺兒,我知道你想起我是誰了。”
知道了嗎?容淺微微閉眼,是不是她最近的反應與從前大相徑庭了呢?
“淺兒,我沒辦法再將你當做君無言了,正如你沒辦法只將我當做楚溫嵐,我是小九,你是淺兒,我們……咳咳……”說著又是一陣咳嗽聲。
容淺這次並沒有回頭,也許是因為,不敢回頭。她忽的睜開眼,看著自己先前被他抓到的地方,哪怕是相同的動作,可是卻也不是多年前那種感覺。也或者,她即便想起了過去,終究無法再回到過去。她早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而他何嘗不是。
“我先走了。”容淺抬起腳,直接走了出去,不曾有任何的停留。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楚溫嵐靠在塌邊,面上痛苦無奈,當年,若是當年他能堅持留她下來,如今會不會不是這般景象了。可是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早知道,他與淺兒之間,終究是錯過到了太多了。
剛剛出旭日閣門口,容淺便看到楚翰軒帶著手下過來了。她眉眼微沉,看來大會已經結束了,倒是比想象中快上許多。不過,他身後的宋蘭庭好像受傷了。
看到君無言從楚溫嵐的住處出來,楚翰軒臉上不由牽起一絲冷笑,他的好皇叔啊,這麼快就與浩天城城主打的火熱了,不,應該說是,他真是好心機,悄無聲息的結交了浩天城主,他這是想做什麼呢。莫不是惦記著皇位?他是不是忘記了,他不過是一個旁支的王爺,也想跟他這正統皇子競爭?就是他答應,這北楚國的人怕是也不會答應。
不過這一點是楚翰軒自恃過高了,真論聲望,他與北楚帝兩人加起來都抵不上楚溫嵐,當年北楚國危在旦夕時,將黎民百姓拯救於水火之間的人是楚溫嵐。打下一次次勝仗,將封地全國治理得當的人也是楚溫嵐,那個時候的楚溫嵐可不比任何一個皇子皇孫差,不,甚至不比北楚帝差。那是楚溫嵐這一生最風光的時候,雖然那段時間不長,卻足以讓所有北楚國的人記住。
“君城主這是剛剛探望了皇叔出來嗎?不知皇叔身體如何?”楚翰軒走上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容淺看了楚翰軒一眼,淡淡說道:“他身體無礙,只是感了風寒罷了,喝點藥休息一下便好。”
“那豈不是說,本王來的不是時候,會打擾到皇叔休息了?”楚翰軒微眯著眼,眼底掠過一絲沉鬱之色。
容淺不堪楚翰軒,只淡漠說:“這點你可以問楚王,他若覺得你打擾了,便是打擾了。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