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明,我是無花。你確定你送來的樣品是你自己的嗎?”
他覺得那女人簡直不可理喻,“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這東西也找別人收集嗎?”
“如果你確定的話,那麼請你再來做一次複查。”
玉珏明不耐地打斷她的話:“少�嗦,有什麼話就直說!”
“呃,就是你的精子濃度——”她小心斟酌著用詞,“不算太高,但死亡率卻不算低,所以……”
他的聲音冷凝起來:“意思就是,我無法讓女人懷孕?”
“是!”
“放屁!”他勃然大怒,“現在已經有兩個女人大著肚子來找我,你說我能不能讓女人懷孕?”
無花愣了一下,不緊不慢道:“根據檢驗結果分析,你的情況並非是短期內形成的,所以……”
“住口!”他大吼,把手機甩得老遠撞到牆上,頓時四分五裂。
小百合聽到聲響匆匆奔來焦急地問:“怎麼了?”
玉珏明緩緩抬頭,目光冰冷,“說,你肚子裡是誰的種?”
小百合大驚,足下打個趔趄,“當、當然是你的呀!”
“是嗎?”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向她,“你沒騙我?你真的沒騙我?”
“我我我……”小百合驚恐地往後退,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那已壯烈捐軀的手機,“你你是不是請人調查我?”
這豈不是不打自招?玉珏明愣住,忽地回身狠狠一拳擊向茶几,“譁!”玻璃幾面碎了一地。
“滾!”他嘶聲厲吼,“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我我我也是沒辦法啊!”小百合淚流滿面,“你每次都防範得那麼嚴我一點空也鑽不到,實在是無奈才會出此下策的呀!可我是真的愛你,我馬上就打掉它好不好?”
玉珏明不再跟她廢話,上前捉住她的肩推出去,“砰”一聲重重關上門,轉身無力地倒向沙發。怔怔呆了半晌,忽又抓起旁邊的電話打給玫瑰。
接電話的是個年輕的男聲:“喂,誰呀?”
玉珏明愣了五秒才深吸一口氣用最平淡的語調說:“Rose呢?”
“她在洗澡!”男聲似乎十分愉快,“有什麼事我可以轉告。”
“你是她男朋友嗎?”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
“哈哈什麼男朋友?大家出來混的還不都圖個快活?何必這麼老土?”
“哈哈!”他也笑,“我確實夠老土!”丟下話筒,他跌跌撞撞衝進廚房,從冰箱翻出一堆啤酒就地喝了起來。
傷心絕望憤怒一股腦湧上來伴隨著酒精將他淹沒。傷心的是自己喪失了最重要的一項功能;絕望的是玉家一脈單傳到自己要斷後了;憤怒倒並非因為兩個女人的背叛,而是為自己成為天下最諷刺的笑話,自以為在玩弄著別人的同時也在被狠狠玩弄著。
他哈哈笑,躺倒在地張大嘴接著傾倒而下的酒液。
酒精嗆進喉管,頓時一陣劇烈咳嗽,咳到全身蜷成一團咳到兩行清淚悄悄滑下。
也好也好!這才是上天給我安排的最佳結局!橙子,天最知道我的心,沒有了你當寶寶媽媽,我即使擁有別人生的孩子又有什麼意義?橙子橙子,你在哪裡?你找到你所要的愛了嗎?你可知道,當你離開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愛的力量?
無花被玉珏明摔了電話,心下對他的狂躁有些不安,猶豫再三還是給院長玉開誠打了個電話告知他兒子的情況。玉開誠倒是冷靜得很,只花三秒便消化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勁爆訊息,並慎而重之地叮囑:“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不要隨便告訴其他人。”
“我明白,但我擔心以他的個性恐怕不會好好配合治療,希望院長能說服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