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次真要鬧出一個大笑話嗎?
難道我這次穿越,終歸是一場失落的夢境?
那吳倫午飯也沒吃,還是就那麼坐著,一張臉看不到一絲血色。
在炕上迷瞪了半天,時間飛快地過去了,卻沒有夢。
等到天黑,吳節這才駭然想起,這第一場的第二天就這麼過去了,還剩一日一夜的時間。可我還是一個字沒寫,這麼下去可不是辦法。
他將牙一咬:試帖詩的事情暫時不管了,先把前四題給作了。否則,就算我將試帖詩給生生湊出來,也沒時間抄其他四道題。
第三百四十七章再見,老金
按照昨天大總裁李春芳的訓示,本期會試不會延期,以前所佔用的時間也一併算進考試中去,只不過將七道題目減成了五道。
現在是第二場的晚上,到明天傍晚就要收卷。也就是說,吳節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可以答卷。
五道題目中除了最後一道試帖詩不會,其他四題每題一千多字模樣。
吳節自從發明了鉛筆這種東西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用毛筆連篇累牘作文,手感有些生澀,字也寫得不過。
況且,有了上次被吳倫打攪在卷子上流下穢跡的前車之鑑後,吳節這才答卷非常小心,速度也有意地慢了下來。
一字一句,寫得小心,工整到保守的地步。
他這一手標準的館閣體乍一眼看過去,就好象是剛印刷完了書籍,自然沒有任何藝術性可言。
也因為這樣,等到一篇千餘字的文章抄完,已經到了半夜。
右手虎口也因為太用力,微微發燙。
說來也怪,先前悶坐在考場中彷徨無計,心情是異常的頹廢。可等到這一道題目抄完,心中卻莫名其妙地一鬆,有一種酣暢的感覺。
可見,這人光是悶頭亂想,卻解決不了問題,總得要找些事情做才好。
又朝題目看了一眼,第一題是《子曰:放於利而行,多怨》,這篇抄的是清朝大文章家方苞的舊作。恫城派的扛鼎人物的作品,質量自然上乘。方苞還做過康熙皇帝的老師,就其學問而言,在清朝早期至少能派進前三之中。
這一篇文章作得對仗工整,嚴謹之中透露出一代文章宗師揮灑自如的氣勢。
但就這一題而言,已經足夠使吳節進入備選的行列,除非考官是瞎子,視而不見。但這根本不用擔心,同考官可都是翰林院的精英。眼睛毒著呢!更別說大總裁李春芳,還是狀元出身,怎會看不這文的好處?
等到這一篇文章作完,吳節徹底放鬆下來,緊繃了兩天的神經也鬆弛了,竟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倦意。
“罷,先好好睡一覺,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
第一場最後一天,吳節醒得很早。他也沒去想試帖詩的事情,先抓緊時間將另外三道八股文寫了再說。
於是,又用了一個上午,將第二題做完。
“還有兩道。”
時間越來越緊迫,等到午飯送來。吳節只扒拉了兩口就將筷子扔到一邊,飛快地作起了第三題。
然後又是第四題。
實在是太緊張了,手也微微有些痙攣,背心卻是汗水。
對面的吳倫到中午才起床,也不知道他昨天什麼時候睡的。
醒來之後,倒是不流淚了,還是那副木訥的模樣,就那麼在考舍裡坐著,紋絲不動。
吳節自己都忙不過來。也沒心思過問吳倫死活。
其他考生也不知道答得怎麼樣了,但看吳倫旁邊兩間考舍的考生,都是一臉恍急,滿頭汗水。其中有個考生硯臺裡的墨汁已幹,給硯臺加了水,風急火繚地磨著墨,大約是用力太猛,墨汁飛濺而出,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