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那些小子們也叫著「沒有我們的餅乾嗎!」「好餓啊!」「Giveme!」「也把餅乾分給我們啊!」的很是愉快。
猿渡和珊瑚也「珊瑚!我沒有關係!你的餅乾!給我吧…!」「誰會把餅乾給猴子你這樣的!還有,不要發出那麼噁心的聲音!」什麼的鬥著嘴,讓大家笑了起來。
這種教室中的日常,本應是讓人感到非常幸福的。
可,同時——我卻覺得那非常的遙遠。
覺得這一切都像在映象管另一側,就像得了《人格解體症》似的,具體性的存在感消失了。那能感知到的世界就像沒有和我相連一樣。
咲夜開始融入到同學中,能順利的保護城市了,
一切明明都很順利——
可身處這裡的我,卻不是我。
這裡不是我該呆的地方。
那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冒牌貨。
我就覺得,是這樣。
這種感覺,在我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的事。
從《世界滅亡》開始的瞬間起,我就一直這麼覺得。
我,是歐米加。
是隻要生存,就會破壞這種幸福《情景》的存在。
雖然看似幸福,但卻根本不幸福。
雖然看似重要,但卻根本不重要。
為了殺人,而相戀。
為了去死,而相愛。
矛盾的存在。
不斷動搖的心。
那就是,《我》。
能斬斷我這不斷動搖的迷惘的,
全世界僅僅只有一個。
所以,我,欺騙了一切。
在《今天》這個日子裡,生存著。
在身上,刻著畢業前的每一天。
Scene1《日常》的裡側≒我的居所
醒過來的時候——我眼前盡是黑暗。
這是根本不知自己睜眼還是閉眼的,純粹的黑暗。包圍我的,只是,只是濃重的漆黑。聲音……根本聽不到。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五官幾乎處於被遮蔽的狀態。
……這是什麼地方?我在做什麼?
意識完全連通後,這種問題很自然的浮現在我腦中。
我正倒在水泥地上。那冰冷的觸覺我的身體感到了。
現在,是幾點?
想著這的我抬起手腕,不過手錶卻不在。隱藏在腰間的手槍也不見了。
我扭動著身體想站起來——沙啦。
沉重的金屬聲響起。我的右腳腕似乎是被鎖鏈鎖住了。
「嗚……」
我略一沉思,咬斷了手指。伴隨著刺骨的疼痛,鮮血,流了出來——很快,傷開始癒合。因為被選為《最後的人類》,所以我在全世界的所有人死亡前絕不可能死去。只要受傷,馬上就會痊癒。
在傷口癒合的時候,擁有治癒之力的光粒噴了出來。雖然那每個只有螢火蟲般的亮光,不過……只是能稍微照亮腳邊就足夠了。
我將受傷的指尖伸向右腳。腳腕被似乎是鋼板的東西捲住,由大螺釘擰得死死的。閃著烏光的粗鎖鏈釘在水泥地上。這是讓人根本不能逃脫的拘束方法。
不久,傷痊癒,周圍再次被漆黑籠罩了起來。
「覺得有些不安啊」
我不知道這兒是什麼地方。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扔在這裡。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我所知道的,只是我似乎被人抓住了這點而已。
很悲傷的,我有很多敵人。因為中學生時踏上異常的方向,導致橫濱有很多人記恨著我。會是那些人做的嗎……?
■五月十二日(週二)下午二時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