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過半點國政,整日只是縱情酒色,和一些放@蕩的貴戚子弟廝混在一起,好幾次朝會羋太后都是派人將爛醉如泥的強行架來。”
“未必。”趙雍反問道;“我且問你,若是贏稷此人表現的勤政能幹,對王權緊握不放,那依羋太后之強勢,可能弄的下這個精明無比的秦王嗎?”
樓緩目中露出思索之色,訝然道;“你的意思是。。。。。。。”
趙雍緩緩點頭,“贏稷這人我雖然只接觸過幾次,對他印象卻頗為深刻。我當初之所以強迫羋八子改立在燕國為質子的贏稷為王,無非就是看重他年歲已大,而且他和羋八子雖為母子卻隔離多年,感情並不深厚。本想此子為秦王,必然會和羋八子為奪權起衝突,而且贏稷感念我趙國擁立之功,必然會對我們太多親近。”
“可沒想到贏稷為王十餘年裡,竟然對他的母后維維應諾,從未忤逆過半點意思,這讓我大失所望,所以才想透過你來插手秦國的國政。我本以為這贏稷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但上次隨你潛入秦國窺視秦國朝堂,卻動搖了我對他的看法。”
樓緩詫異道;“主父何以這麼認為?”
趙雍低頭想了一會,卻有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而已。從他的眼神中我感覺不到半年的輕浮,而是一種隱藏著的野心。你還記得我之所以連夜逃出秦國,無非就是與他的一番對話中露出了馬腳,引起了羋八子的懷疑。”
趙雍所說的是二年前他化名將軍韓說,跟隨樓緩使團進入咸陽窺視秦國朝堂。羋太后和秦王設宴款待秦國使團走,宴中秦王嬴稷注意到趙雍這個器宇軒昂的將軍,便生出興趣想要結交一番,交談之下發現這個將軍並不像大多數將軍那樣粗鄙嗎,相反倒是氣度不凡,贏稷所問皆是對答如流,舉止有度絲毫不見慌亂。這讓贏稷心中不免生起懷疑,讓人前往趙國使團留宿的驛館查詢這位將軍的事情。
趙雍回到住處後,卻感覺出了秦王已經對自己生出了懷疑,所以當機立斷下連夜逃出咸陽,持著細作弄到令牌一路快馬向西,趕在秦人追捕前逃出了函谷關。此時也讓秦國上層大為惶恐,對這個膽大妄為的趙主父忌憚不已。
此事也讓趙雍對贏稷這個秦王高看了許多,隱約覺得此事似乎並非巧合,而是贏稷有心為之。
還有一點最為重要的,那就是趙雍若是自付自己若是處於贏稷的處境,他所做的必然也是韜光養晦,與羋八子這個強勢的太后為了爭奪權力起衝突,實屬不智。畢竟秦國國內還有那麼多不安分的人對王位蠢蠢欲動,贏稷的王位也完全是靠羋八子和魏冉的支援下才勉強坐上,若是自亂陣營,無疑是自掘墳墓。
待聽完趙雍的一番話,樓緩不由陷入思索,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主父你猜想的並沒有錯,那這個贏稷的心計未免太深了,竟然能騙過這麼多人,讓幾乎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個浪蕩子弟。”
趙雍微微一笑,身軀靠後依著床榻道;“昔日楚莊王為王三年,無令發,無政為。他座下的右司馬不解,就隱晦的問他;‘有鳥止於南方之埠,三年無翅,不飛不鳴,嘿然無聲,此為何名?’,楚莊王大笑道;‘三年不翅,將以長羽翼;不飛不鳴,將以觀民則。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不出半年,莊王突然親自執政,所廢者十,所起者九,誅大臣五,舉處士六,而邦大治。不久,遂稱霸天下。”
“所以贏稷他很有耐心的等待,不露半點鋒芒。畢竟如今執掌國政的是他的親生母親,身為人子他若與之爭,無論勝敗必然會被天下人唾棄。而羋八子雖然極為攬權,但秦國在她的治理下並沒有走下坡路,反而消除了內部的隔閡,逐漸恢復了元氣。所以我若是贏稷,也會選擇讓他母親自己執掌國政,畢竟他母親年事已高,早晚會有駕崩的一天,那時候有他兩個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