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嗎?”
鍾唯唯也早就想看看這個名滿京城的“明公子”到底有多強,便道:“不用等到那時候,等我方便就讓人來請你,咱們好好比劃比劃。”
“那就說定啦,改天見。”
陳少明心滿意足,衝她一笑,露出一張乾淨可愛的笑臉,倒也不愧明公子的稱號。
重華不動聲色:“令弟好風采,不知婚配否?”
陳少陽滿頭大汗:“這孩子一根筋,說是要參遍天下茶道,嚐遍天下茶葉,尋遍天下好水,戰勝梅詢。若不能,他就終身不娶。”
重華笑著誇他:“有志氣!”
出了大司茶府,天已經黑了。
夜市開張,街上行人不見減少,反而更多。
鄭剛中穿著青衣小帽迎上來,領他們去路邊一家有名的食肆吃飯。
食肆以做各式美味小吃和湯水而著名,鍾唯唯和重華每樣都吃了一點,給又又和小棠、錢姑姑包了一些,心滿意足回了宮。
鍾唯唯問重華:“陳家父子有問題麼?”
重華搖頭:“暫時看不出來,陳俊卿瘦得皮包骨,是又嚇又病,估計是怕我遷怒他吧。陳少明麼……”
他搖搖頭:“看上去倒也真有幾分茶痴的樣子,你不是要找他切磋茶技麼?仔細觀察,總能看出來,不過你要小心,不能大意。”
“我知道了。”鍾唯唯真是累慘了,她懶洋洋地躺在重華腿上,打個呵欠:“好睏。”
重華還在看書:“那你就睡。”
鍾唯唯捨不得他:“再陪你一會兒。”
重華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發頂,和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只陪一會兒不行,要陪就陪整日整夜一輩子。”
鍾唯唯瞅他:“你要逼我?”
重華笑而不語,鍾唯唯翻個身,嗅著他的味道,沉沉睡去。
重華放下書,盯著她嫻靜美好的睡顏,心裡知道自己一定不能退縮。
不管前路有多麼艱難險阻,他都不能退縮,既為了鍾唯唯,也為了又又。
還為了長姐,以及死去的許及之,還有在天上看著他的父皇和皇祖父。
韋桑定在元宵節後進宮,呂純來問重華安排她住哪裡。
重華淡淡地道:“她才進宮,又未承寵,並無功勞,能住哪裡呢?芝蘭殿就很好。”
呂純低著頭道:“太后娘娘說……”
話未說完,重華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朕以為你是聰明人。機會是留給聰明人的,而且只有一次。”
呂氏在上一次梵周使者事件中同樣是幫兇,若不是因為要分化韋氏、呂氏聯盟,呂氏同樣得不了好,呂純說不定也會丟掉小命。
光是一個叛國罪,就夠她死十次。
呂純不敢多說,跪下行禮告退:“臣妾知道該怎麼做了。”
次日,後宮傳來賢妃在太后娘娘面前失儀,因而被罰跪的訊息。
與此同時,外面鬧出了一場大事,呂太師的幼子,年節裡吃喝玩樂打死了威武將軍家的兒子,被送進了大牢,又死在了牢裡。
然後扯出一籮筐呂氏的破事爛事,一群御史年都不過了,紛紛跳出來彈劾參奏呂氏一門。
呂氏又豈是好惹的,當然要反擊,弄得外朝一團烏煙瘴氣。
重華冷眼旁觀,眼看著要停火了,就抽冷子挑一挑火。
趁機不動聲色、很有分寸地拔掉了幾個要害部門的韋、呂走狗,換成了寒門出身的人。
韋氏和呂氏回過味來,雖然停了手,卻還是真的傷了和氣,生了間隙,彼此失去了信任。
韋桑終究還是被安排到了韋柔住過的芝蘭殿。
韋太后讓人來傳鍾唯唯:“太后娘娘關心皇長子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