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打敗的。”
韋太后勾起唇角:“這些年來,你見過我輸過幾次?”
呂太貴妃正是她的手下敗將,聞言不高興地皺了皺眉:
“你不是早就誇下海口,要把鍾唯唯給弄死弄殘,要不然就要讓她和陛下分道揚鑣嗎?看看你做到多少了?”
韋太后並不生氣:“那是因為你隔岸觀火,若是你和我一條心,她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當年,你我聯手,不是成功分開他們了嗎?”
呂太貴妃成心要和韋太后抬槓:“是啊是啊,都分開這麼多年了,陛下不但把皇長子交給她撫養,還把蘭江茶園也賜給她了。
對宮妃們都只是過得去就算了,也不見他寵愛誰呢,更是沒有誰的肚子鼓起來!
若不是皇長子的年齡不對,我都要以為是鍾唯唯親生的了!”
韋太后不耐煩起來:“呂氏、韋氏兩家先祖早有約定,皇后之位能者居之,遇事時則要兩家聯手,共同對付外敵。這個約定你不會忘記了吧?你到底做不做?”
呂太貴妃見她發怒,並不害怕,翻個白眼丟過去:“那你還問什麼?當然做咯。讓她過了這麼久的安生日子,也該動一動了。”
韋太后笑起來:“你放心,只要咱們攜手渡過這個難關,剩下的就讓孩子們自己去爭吧,只要呂純能得到陛下的心,我絕不阻攔。”
呂太貴妃撇嘴,誰要信你!不過先把鍾唯唯這個禍害除掉倒是真的。
臘月二十五,是重華繼位後的第一個生辰,斷然不能過得簡單了。
宮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從朝臣到宮妃,再到有頭臉的內官,都有禮物送上。
按當天的安排,重華早起接受朝臣朝拜,賜宴眾臣。
午後回宮,接受后妃拜賀,再與韋太后、眾后妃等人一起舉行家宴。
午後,清心殿的大門被開啟。
韋太后帶著韋柔、呂純等人,浩浩蕩蕩進來,等候重華回宮,好給他慶生。
錢姑姑等女官忙裡忙外安置韋太后等人,鍾唯唯並不摻和這些事,只帶著又又安靜站立一旁,等候韋太后傳召。
韋太后坐好,第一件事就是讓又又過去。
把他擁在懷裡,親熱問道:“又又打算送你父皇什麼禮?”
自從又又在萬安宮裝病為鍾唯唯解圍之後,韋太后突然消停下來,不再折騰他,十分溫柔和藹。
又又雖然還警惕著,也能勉強回答她一兩句話了:“回皇祖母的話,是一幅字。”
韋太后挑眉,環顧左右,笑道:“喲,居然會寫字了。拿來看看。”
鍾唯唯親手把又又寫的字送上去,是一幅“壽”字。
筆觸稚嫩,也沒什麼新意,但在又又這個年紀來說,已經算是很不錯。
“是你教的?”韋太后言笑晏晏,眼裡精光閃動。
得到鍾唯唯的肯定後,笑容越發燦爛,看著呂太貴妃道:
“不愧是一代大儒之女,先帝親封的起居郎,小小兒郎,剛來時話都不怎麼會說,落到她手裡,居然也像模像樣了。”
呂太貴妃瞅一眼鍾唯唯,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竟不知,什麼時候內廷女官也可以做皇子的啟蒙師父了。
難道不應該是由陛下親自開蒙,或者挑選外朝名師大儒來做嗎?”
呂純笑而不語,已經“改邪歸正”的韋柔立刻為鍾唯唯開脫:“興許是陛下安排的呢,對吧?鍾彤史?”
說起這個事來,鍾唯唯還真沒得到重華的首肯,不過是心血來潮,又又想學,她就教了。
過後重華也沒說什麼,還主動讓錢姑姑送來了他小時候用的筆。
只是堂堂皇長子,若是由她這個內廷女官,而且還是掌管後庭燕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