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后可以如同螻蟻一樣被輕賤,被虐殺,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
韋夫人看向呂太貴妃:“呂皇后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明天。”
呂太貴妃恨聲道:“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守規矩的人,不配留在陛下身邊!”
端仁冷靜地道:“是該好好過問一下,總不能讓大司茶平白無故被冤屈。”
呂太貴妃冷聲道:“說句不客氣的話,端仁你如何知道秋茗是冤枉的?若真要找人主持公道的話,絕對不能是你。”
呂夫人也硬著頭皮道:“長公主殿下已經先就認定不是大司茶了,後面的判斷肯定也會有失公允。”
“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呢?”端仁的目光淡淡地呂太貴妃、呂夫人、韋夫人,“覺得誰最合適來審這個案子?”
“護國大長公主!”呂太貴妃等三人異口同聲。
鍾唯唯剛弄死了川離,氣病了護國大長公主,就連重華也被她氣得夠嗆,一定討不了好的。
端仁為難道:“但是護國大長公主還病著呢。”
呂太貴妃看一眼呂夫人,呂夫人硬著頭皮道:“呂皇后好歹也是一朝國母,她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去,沒有一個說法是說不過去的,呂氏,呂氏絕不退縮!”
端仁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就先稟告陛下吧。”
宮人急匆匆地從鍾欣然的身邊經過,鍾欣然激動不已,卻裝作擔憂的樣子,輕聲問道:“怎麼回事啊?”
宮人哪裡敢多嘴,陰沉著臉搖搖頭,快步離開。
阿彩在她生母的懷裡啜泣著,鍾欣然走過去,小聲安撫她:“阿彩別哭了,沒事的。”
阿彩哭得更大聲了。
鍾欣然訕訕地後退了一步,看到陳棲雲母女臉色蒼白地站在一旁,進退不得,就上前去問陳夫人:“夫人是要出宮嗎?我與您同行,可否?”
陳夫人心亂如麻,探詢地看向陳棲雲:“我現在離開,合適麼?”
陳棲雲驚慌地搖搖頭,十分後悔自己不應該跟來。可她哪兒知道會有這種事發生啊!
宴會進行到一半,宮人說阿彩不見了,要去找,眾人亂成一團,一個宮女說看到阿彩在御花園裡玩,就有貴夫人提出,不如一起去御花園裡走走。
端仁沒有拒絕,說是想去的都可以跟著一起,她想著難得有機會和端仁親近,何況母親也來了,她想多和母親說說話,也就跟著一起去。
哪知到了御花園,並不見阿彩,一個宮人說看到阿彩往這個方向來了。
她們就跟著越走越遠,直到有人說阿彩問了福潤宮的方向,說要去看天下第一的美人長什麼樣,大家才知道阿彩來了福潤宮。
呂夫人趁機提出要探望一下呂皇后,端仁長公主想拒絕,韋夫人就陰陽怪氣地說呂皇后莫不是出了什麼事,見不得人。
端仁就說,若是呂皇后不願見客,誰也不能強人所難。
她想著端仁長公主這是託辭,不太可能真的進福潤宮,也不太可能讓呂皇后見客的,隨便找個藉口事情也就過去了,便跟著來了,哪知竟會遇到這種事?
鍾欣然看到陳氏母女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由十分鄙夷,又沒本事,還想多佔便宜,恐怕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便自言自語一樣地道:“我們留在這裡不是事,不如先走吧。”
好幾個貴夫人聽見她的話,異口同聲地道:“對,不如先回家好了。”
忽見端仁身邊的女官走出來,板著臉冷聲道:“長公主有令,今天參與宴會的人,未得命令之前,誰也不許離開宮廷!”
眾人頓時炸了鍋:“為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女官冷冷地道:“各位最好還是配合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