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也找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藥方和藥麼?您也沒有告訴我啊。”
重華冷笑:“我不告訴你,是正常的,我妻子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何蓑衣反駁:“是啊,你妻子的事情,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為什麼要把我辛苦蒐羅到的藥方給你呢?對不對?”
若是從前,重華必然會被他的狡辯給氣得啞口無言,而這一次,重華卻笑了:
“大師兄真是懂事,記好了,阿唯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之前朕說過,饒你三次,這是第一次,安心養傷吧。”
重華起身告辭,夏梔和李藥師都緊張地圍在床前,小聲問何蓑衣:“總覺得他知道了點什麼。”
十三衛不是吃素的,這樣蹊蹺的事情必然要查,加上上一次在九君山中的狙殺事件,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很大。
另外還有一個聖女宮,私底下一定派了很多人,佈下天羅地網搜尋崑崙殿教眾。
前狼後虎,還內訌,怎麼看都很危險啊。
李藥師皺著眉頭,將手往下使勁一斬,表示若想安生,找個機會弄死重華就好了。
只要重華死了,鍾唯唯便不可能再回皇宮。
以她的身份,必然會被很多人追殺,無處存身,只能依靠何蓑衣。
到時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何蓑衣冷冰冰地瞟了李藥師一眼:“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一個個都來替我做主了?”
李藥師不服,夏梔悄悄拽了他的袖子一下,讓他不要多嘴。
李藥師和夏梔交換眼色,表示真是受不了某些人。
既然想要奪人所愛,就弄死那個人好了,像這樣既不肯弄死那個人,又要黏黏煳煳的捨不得放棄,活該他受罪。
何蓑衣嫌他們煩,全都攆出去,二人嘀嘀咕咕地走出去,一個去曬藥,一個去熬藥。
何蓑衣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他不是不知道他們的想法,也不是沒有想過弄死重華,可是……
他愁苦地翻了半個身,腦袋一陣發暈,他不想一統江湖,也不想要做什麼崑崙殿主一唿百應。
更不想做什麼皇帝,還該死的壞不透底,讓他怎麼辦呢?真是的!
為什麼做個自由自在、攜美暢遊天下的書生它就那麼難!
李藥師翻曬好了藥,因為不想去見何蓑衣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坐在門口發呆。
錯眼瞧見外面牆根下長了一棵重陽草,習慣性地起身去拔,手剛碰到草葉,一隻漂亮素白的手就搶在前頭拔走了草。
嬌媚可人的芳晴捧著重陽草,微笑著道:“這位老先生,這些花兒啊草兒啊,可不能亂摘的,不然小心被罰!”
李藥師翻著白眼,盯著芳晴看,一言不發。
芳晴見他沒有任何表示,不由有些著急。
要知道,她可是太后面前的當紅女官誒,大家見了她,多少總要給她幾分薄面的。
就算是不認識她的身份,看到她這張臉,也會對她客氣幾分。
可這半老頭子是什麼意思?
芳晴嫵媚一笑,吐氣如蘭:“老先生,這草有什麼用啊?您為何要摘它?”
李藥師這才道:“你是誰啊?我為何要告訴你?”
芳晴再嫵媚一笑:“您不知道我是誰,我卻知道您是誰,聽說陛下重金請回一位相術大師,就是您吧?”
她明知李藥師就是為鍾唯唯看病的人,故意這樣說,就是為了順利和李藥師搭上話。
畢竟一般這種特殊人才,都忍不得別人說錯自己的職業。
誰知李藥師不走尋常路,站起身,拍拍手,轉身走了回去。
芳晴傻了眼,著急地道:“噯,您要去哪裡?我和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