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些人來,每一個都在這裡。”
顧咬緊牙關:“是崑崙教眾乾的,也可能是前太子餘黨乾的,說不定,還是貴國某些貴人乾的。”
真堇帝姬衝出來,聲音清脆:“多行不義必自斃,鍾唯唯為了一己之私惹起那麼大的亂子,這是激起民憤,有人想要替天行道!你憑什麼冤枉我們?”
許翰定定地看了真堇帝姬兩眼,輕蔑一笑:“沒想到顧相英雄人物,到老了也難逃女色這關,出門公幹,還要帶著小星一起出來。”
言下之意,竟然是把真堇帝姬當成顧的寵妾了,真堇帝姬氣得發抖:“老不死的狗東西!竟敢侮辱本宮……”
顧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有人上前,一掌擊昏真堇帝姬,把人帶走。
顧和許翰告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現下是在貴國的地盤上,當然是貴國說了算。
就算是許將軍想要扣押我們,殺死我們,我們陛下也是鞭長莫及,不過,兩國交戰是大事,想來許將軍也不敢貿然行事?”
許翰不置可否,頷首行禮:“恭送顧相。”
東嶺人鎩羽而歸。
許翰屹立目送,強勢不可侵犯。
直到東嶺人的身影看不見了,他方才晃了晃,嘔出一口鮮血,往後倒下。
許翰是自保的同時,為了護著李源不死而受的傷,之前一直強撐著,不過是不讓東嶺人得意而已。
李藥師也是死裡逃生,他的背上捱了一刀,痛得他扭曲著臉直吸冷氣,手卻一直緊緊攥著藥盒不肯放鬆。
鍾唯唯去看望許翰和李藥師,許翰的精神還好,躺在床上靜聽完手下的人向鍾唯唯詳細描述當時的情景,又聽小棠詳細描述芳茗館的事。
微笑著向何蓑衣點點頭:“多虧了小何兄弟。”
之前他一直都稱唿何蓑衣為“何爺”,聽著是足夠尊敬了,其實戒備和防範一點不少。
如今稱這一聲“小何兄弟”,才真正是有了點把他當成自己人的意思。
何蓑衣淡淡頷首:“應該的。”
轉身走出去,心裡生出了一種很是奇怪的感覺,因為身世,從前他是沒有歸屬感的,鍾南江死了之後,他便覺得自己沒有了家。
既不覺得自己是酈國的人,也不覺得自己是崑崙殿的人,然而這一聲“小何兄弟”卻讓他有些心酸和熱血的感覺。
許翰目送何蓑衣走遠,叫鍾唯唯坐近些,低聲道:“張翼本想來給您行禮,但是李源那裡離不了人。東嶺人沒有和我過多糾纏,就是去追查李源的下落了。”
雖然很想要藥,但李源身份太特殊了,若是把人就此交給東嶺,並由東嶺皇帝隨意弄死,對於酈國是很不利的。
東嶺越是動盪不安,對酈國越是有利,所以張翼這些人的任務還包括保護李源不死,至少現在不能死。
鍾唯唯一下子就抓到了關鍵之處:“從昨天夜裡東嶺人的表現來看,東嶺皇帝的暗衛也不弱,為何他們一直找不到李源,十三衛出手就這麼順利?”
許翰笑而不語。
鍾唯唯就明白了,低頭一笑,無限驕傲。
還是重華,一定是他私底下和李源達成了什麼交易,只是她還記得,當初支援李澹造反爭奪帝位的也是重華。
這樣子翻來覆去地挑撥人家兄弟打架,真的好嗎?太不厚道了!
可是她喜歡啊,不這樣,酈國面對一個日益強大的東嶺,只能俯首稱臣了。
李藥師見著鍾唯唯,十分驕傲,他把自己身上的傷口亮給鍾唯唯看:
“我是拼死保護這藥,他們居然還想再拿回去,我就想,到了我手裡的東西,除了陛下和何爺之外,還真沒有人能拿走呢。”
鍾唯唯誇他又謝他,讓楊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