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也是懶得動彈,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飯菜什麼的,更是不想吃。
門“吱呀”一聲輕響,魏紫昭卷著寒氣走進來,看到這幅場景,便皺了眉頭,冷笑道:“我尚未折騰你,你倒是自己先折騰上了。擺出這副死樣,是給誰看呢?”
何蓑衣淡淡瞥她一眼,收回目光,繼續看向窗外。
窗外植了一株芭蕉,葉片已經枯萎了大半,雨點打在上面“滴答、滴答”地響個不停,聽得人心煩意亂。
魏紫昭火氣很大地道:“來人!把這株芭蕉砍了!”
幾個人無聲無息地冒出來,拿著工具開始砍樹。
何蓑衣不為所動,翻個身,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魏紫昭很生氣,衝上去踹了他一腳,惡聲道:“你不是很喜歡這株芭蕉嗎?為什麼我要砍了你卻一句話也不講?”
何蓑衣淡然道:“你自砍你的樹,與我有何干系?”
是呀,她再怎麼折騰,折騰的都是自己的東西和人,和他的確沒有任何關係。
魏紫昭憤怒地在何蓑衣面前坐下來,將一杯冷酒潑到他臉上:“這回呢?我折騰的可是你這個人了。”
何蓑衣動也不動,輕蔑地瞥她一眼,就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什麼叫做死豬不怕開水燙,說的就是何蓑衣這種人了。
魏紫昭心頭襲起深深的無力感,她冷笑道:“好,你只管裝死找死,待我稟明父皇,即刻帶兵平了酈國,殺了鍾唯唯,看你還裝不裝死?”
何蓑衣勾起唇角,露出臉上的酒渦:“恭喜殿下重獲恩寵。”
魏紫昭差點吐血。
她失去了老皇帝的歡心,根本不可能在這當口領兵出征,何蓑衣把她諷刺得狠狠的。
她逼近何蓑衣:“別以為孤是說著玩的,只要孤想,傾盡全力總能做得到,你信不信?”
何蓑衣道:“信,不過你自己願意拿前途與性命去滅酈國,我總得成全你。”
翻個身,打個呵欠,睡覺了。
魏紫昭勃然大怒,勐地撲上去,抓住何蓑衣的衣領,騎到他身上,威脅道:“你信不信,我強要了你!”
何蓑衣睜開眼睛,玩味地注視著她:“秋夜清寒,我正孤寂,臨死前能玩玩靖中的皇太女,想來那滋味也是極好的。”
魏紫昭怒不可遏,對著他的臉狠狠抽了一記耳光,冷嗤:“賤人,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知道小倌兒吧?我現在就讓你嚐嚐那個滋味。看看究竟是誰玩誰。”
她一拍手,幾個膀大腰圓的侍衛走進來,拽住何蓑衣要往外拖。
“慢著。”何蓑衣懶洋洋地問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我?”
魏紫昭以為他怕了,畢竟這種人自來心高氣傲,是受不得這種侮辱的。
她抬起下巴,傲慢地道:“跪下,求我,討好我,興許我可以饒你。”
何蓑衣便問:“如何才能算是討好你?”
當著下屬的面,魏紫昭有些難以啟齒。
近來是她一生中最為艱難的時刻,很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同盟與支援,最好還是她能看得順眼,能給她些許體溫安慰的男人。
何蓑衣的奸詐冷酷強大,都是她所喜歡和需要的,若能把他爭取過來,不再針對她,她便可以輕鬆許多。
如若不然,能給她些許體溫安慰,讓她放鬆放鬆,也很好了。
換句話說,她需要他的**和思想。
何蓑衣微笑著,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眼神幽深,帶著致命的魅惑與引誘:“你喜歡我的**,想從我身上得到快樂,你對我有**,是不是?”
他的聲音低啞微沙,十分勾人,魏紫昭聽了,整顆心都跟著癢癢起來,思想彷彿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