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孩子都被教育過,打架不能抓臉,不能拽頭髮,因此只是緊緊抱著對方、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牙齒緊緊咬著、臉漲得通紅,試圖將對方壓倒在地。
白洛洛要上前分開倆孩子,鍾唯唯拉住她:“先看看。”
圓子插著腰站在一旁指揮他們:“鬆手!阿,禾苗是姐姐、女孩子,還是客人,你是男人,要讓著她!禾苗,阿比你小不懂事,是弟弟,你要多包涵他!”
阿很委屈:“你是我哥哥,我一個人的。”
禾苗也很生氣:“他也是我哥哥!不是你一個人的。”
圓子皺眉,很不耐煩地說:“兩個小屁孩兒!我是你們倆的哥哥!都是!兩個我都一樣疼愛,快鬆手,我帶你們去找好吃的。”
他很公正地把兩個孩子分開,一左一右牽著,耐心安撫他們,又誇又嚇,給他們擦淚,不一會兒,三個孩子都笑了起來,開開心心坐在一旁吃東西玩耍。
胖豆丁阿晃著兩條小粗腿,好奇地問禾苗:“你從哪裡來?”
禾苗將手高高舉起:“我從鐵碑嶺那邊的靖中來,鐵碑嶺有這麼這麼高,我站在山下都看不到山頂,全是雲!”
圓子就說:“你給我們說說靖中都有什麼好玩好吃的吧。”
禾苗歡喜地比劃著,阿聽得聚精會神。
白洛洛連連點頭:“圓子教得極好,很有長兄風範。”
“是又又這個長兄帶頭帶得好。”鍾唯唯回頭要尋又又,卻發現他不見了,便問小棠:“剛才誰來了?”
小棠輕聲道:“是阿彩郡主入宮了,說是收拾舊物,偶然翻到端仁長公主的幾件遺物,特意送進宮來。因聽說陛下和娘娘在待客,不敢打擾,睿王殿下聽說,便去處理此事。”
又又已近十四歲,今年春天已經跟在重華身邊學習處理事務,並且表現得很好。
這種歡樂的時刻,驟然提起端仁,難免傷感,又又悄悄離席處理此事,卻是體貼懂事。
鍾唯唯嘆一口氣,很是發愁又又的婚事。
又又已經有她高了,眼瞅著過了十四就是十五,一天更比一天大,是該相看一門好親事了,可她左看右看,實在是挑不出一個合適的女孩子。
白洛洛就笑:“娘娘愁什麼呢?”
鍾唯唯也不把她當外人:“操心睿王的親事。”
小棠笑道:“娘娘總覺著別人家的姑娘配不上睿王殿下。”
正說著,阿彩和又又一前一後而來,又又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阿彩卻是笑眯眯的,微笑著給二人行了禮,大方給了禾苗見面禮。
阿彩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容貌美麗動人,一舉一動貴氣優雅,白洛洛曾與她一同護送端仁長公主的遺體回京,二人曾打過交道。
因此阿彩也是拉著白洛洛噓寒問暖,表現得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又又半垂了眼睛,站在一旁不言不語。
鍾唯唯心知有異,也不點破,讓阿彩入內吃喝,阿彩卻笑:“家裡還有事,給幾位長輩磕頭請安就要回去了。”
阿彩入內給重華、何蓑衣、秋袤行禮問安,再逗逗幾個小孩子,得體地退了出去。
又又心事重重,和鍾唯唯說道:“還有些瑣事要處理。”
鍾唯唯也不攔他,由著他去。
又又的情況瞧著不對勁,白洛洛以為鍾唯唯會安排人跟著探查情況,誰知等了許久也不見她作出安排,不由奇怪道:“娘娘為什麼不問?”
鍾唯唯驚訝於她的直白,轉念一想便笑了,也就是白洛洛這樣的性子,才能讓大師兄那樣千迴百轉、肚裡無數主意的人沒辦法。
“又又不是我親生,他已經長大,且一貫人品端正,敦厚踏實,他有自己的秘密,不樂意告訴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