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顯,身形仍然很苗條,本來錢姑姑等人還擔心需要把禮服改大,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小棠卻是又胖了一圈,見鍾唯唯試嫁衣,眼紅地說:“為什麼就是長不胖呢?我喝口水都要胖。”
胭脂和她開玩笑:“現在就這樣,將來做了娘,估計得胖成一隻桶。”
“太過分了!看我不揍得你哭爹叫娘!”
小棠追著胭脂打鬧,她沒有胭脂靈活,追不上,心生一計,在樹葉上團了一團雪,換條路攔住了胭脂,把雪團往衣領裡一塞,兩個人扭抱著笑成一團。
鍾唯唯抱了個狐皮手筒,笑看熱鬧,突然聞到梅香,回頭一瞅,只見嚴儲抱著一枝怒放的紅梅而來,笑眯眯地道:“望梅軒的紅梅開了,陛下命令砍些下來賞賜諸大臣,共沐梅香。”
自從出了陳留侯的事之後,重華從未公開來過這裡,鍾唯唯也許久不去上朝,落在外人眼裡,二人便是生分了。
錢姑姑等人見嚴儲送了紅梅來,高興得和什麼似的,覺得這是重華要和鍾唯唯和好的訊號,不然這立即就要大婚,二人還彆扭著,算什麼呀。
鍾唯唯卻是淡淡的,行禮謝恩之後,就讓胭脂去取梅瓶供上,也不留嚴儲喝茶,打賞了就道:“嚴總管事多,我就不留你了。”
嚴儲見她這樣,心裡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小聲勸她:“陛下其實是很掛心您的,夫妻沒有隔夜的仇,退一步就過去了。”
鍾唯唯淡淡一笑:“待罪之身,不敢妄動。”
之前陳留侯府往宮裡送信求賜太醫、被她攔阻、胡紫芝那裡遲遲才收到訊息那事兒,到底也沒能查出什麼來,並未給她正名。
但重華也沒有說要追究她,只是這樣不冷不熱地放著,說是待罪之身,是有些賭氣的意思了。
嚴儲嘆了口氣,道:“那您千萬保重著,老奴還有差事要辦。”
紅梅是分送給大臣們的,鍾唯唯這裡有,呂府自然也有,嚴儲出了這裡,便去了呂府。
呂太師親自接待他,謝了聖恩之後,好一通誇讚討好,再送了厚厚的紅包。
嚴儲頂風冒雪地走了一歇,早就冷得不行,烤著呂家暖洋洋的火爐,喝著才摘上來的秋茶,翹著二郎腿,說道:“還是太師這裡舒服。”
呂太師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大笑道:“貴人才從大司茶府過來,難道沒有熱茶喝,熱火烤麼?”
嚴儲做出一言難盡的樣子:“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初就是個倔強性子,不然也不會在太后娘娘的手上過得如此艱難。如今更是……”
他左右看看,壓低聲音:“勞苦功高,又自來得寵,肚子裡還有個寶貝疙瘩,那脾氣還不更大?”
他說得沒有一絲怨氣,呂太師父子倆卻從中聽出了許多意思。皇帝陛下身邊的近侍,無意間表現出來的態度,往往代表了皇帝陛下的態度和看法。
看來鍾唯唯在這件事上的確是觸了逆鱗,再怎麼厲害,再怎麼得寵,那也不能犯這種大錯誤啊,肱股之臣呢。
呂太師目光微閃,佯作擔憂地問嚴儲:“聽說惠妃娘娘最近很得陛下歡心,宮中傳言,說她有身孕了,可有此事?貴妃娘娘實在憂心不已啊。”
重華這段日子的確經常往長陽宮跑,有時候還會留下來過夜,不過長陽宮那兒經常駐守伺候的是李安仁,嚴儲也不太清楚細節,只含煳道:“總要補償一二的。”
又抬眼看著窗外簌簌而落的雪,意味深長地道:“轉眼皇后娘娘便要正位中宮,且有得煩呢。”
呂氏父子交換著眼神,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蠢蠢欲動的火苗。
嚴儲離開後,天很快黑了下來,鵝毛般的大雪旋轉而落,天地間一片蒼茫。
天氣這樣的冷,街上的遊人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