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念頭,奉勸你最好不要去碰延熹帝,不然他會殺人的。當然,我說的是你能得到他的情況下。”
梓怡郡主冷冷地道:“打斷了筋骨,還能殺人麼?”
何蓑衣佯作驚訝:“嘖,你居然打著這樣的主意?那不如直接殺了他呢。那樣的延熹帝,你會喜歡?”
梓怡郡主瞥他一眼:“不然他就征服我,讓我再看不到其他男人。否則,得不到,就毀掉。”
何蓑衣靜靜地注視了她一會兒,往後一仰,靠在憑几之上,緩緩道:“祝你夢想成真。”
梓怡郡主從他的唇角之間發現了幾絲嘲諷,憤憤不平:“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你和我不是一樣的?難不成到了現在,你還指望你師妹會愛上你,跟你走?別做夢了!你這次來,分明就是不懷好意的!”
何蓑衣點頭:“不錯,的確如此。不過我此次回來,卻是另有一件事要做。”
梓怡郡主沒有追問,因為知道問也沒用。
她扶著額頭站起身來:“喝得略多了些,我回去歇歇,記得盯著顓臾王,按照咱們的約定繼續啊。”
梓怡郡主走了沒多久,有人進來稟告道:“侯爺,有客來訪。”
胭脂快步而入,默默行了一禮,咬著唇,十分不解且不高興地道:“先生今日為何要這樣做?您不是這樣的人呀。”
何蓑衣沒有抬眼看她,自顧自地點茶分茶,聲音清冷:“我自來都是這樣的人,看誰不順眼了,就想方設法給他添點堵。你家主人又不是不知道。”
胭脂咬咬牙,不甘心地問:“可是您為什麼要看我家陛下不順眼呢?”
“這話說來可長啦,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簡直就是新仇舊恨啊。”何蓑衣懶洋洋地從眼角瞟了胭脂一眼,風流勾魂:“你是奉了誰的命令而來?”
胭脂輕聲道:“皇后娘娘。她想知道,您去年秋天到冬天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何蓑衣神色淡漠:“也沒什麼,被人當豬養了一段日子。”
他的態度太過冷漠,胭脂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可說的,窘迫地絞著衣角小聲道:“皇后娘娘一直都希望您能安好。”
“你走吧。你告訴她,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她不再欠我什麼,也不必手下留情,當然今天她也沒留什麼情。”何蓑衣一拂袖子,不再搭理胭脂。
胭脂咬了咬唇,不肯離開,嚅囁著道:“先生,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據奴婢所知,娘娘一直都很掛懷您。”
何蓑衣似笑非笑:“你為何還不走?莫非一直在遺憾當初我沒有收了你?那你希望我去和阿唯把你要到我身邊嗎?她一定會答應的。”
胭脂嚇了一跳,面紅耳赤,轉身倉惶而逃,迎面撞到秋袤,不及說什麼,匆忙行了個禮,埋著頭迅速離開。
秋袤只當她是被何蓑衣罵了,也不多問,快步走進去道:“阿兄。”
何蓑衣指一指面前的座位:“自我歸來,你是第一次私底下來見我。”
秋袤有些慚愧,卻不後悔,坦然道:“您若是一個人,我早就把您接到家裡去住了,天天陪著您也是樂意的。可您不是,您是東嶺的閩侯,議和副使。”
“是啊,各為其主,就不那麼方便了嘛,阿兄理解,不怪你。”何蓑衣溫和地問:“看你過得不錯,很為你高興。”
秋袤的慚愧之意越加濃重:“我對不起阿兄,但我還是不能贊同你這次做的事,也不能幫你任何忙,我是酈國人,是阿姐唯一的親人和依靠。”
大師兄與阿姐之間的情分大概早就磨沒了,誰也不欠誰,但他不同,他所欠最多的就是大師兄。只不過私情與國事一碼歸一碼,並不能混為一談。
何蓑衣一笑:“我知道了,那你今天來,是想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