猢猻散,那些事更加被遺忘。
董瑜也找不到什麼可說的,摸摸頭:“其實你可以和阿唯說,這件事她一定會幫你的。”
“再說吧。”何蓑衣大步走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董瑜沒有立刻離開,畢竟他才當著梓怡郡主的面喝醉,立刻就走便顯得假了,不如睡上一覺,次日再走。
月色融融,天氣悶熱,何蓑衣沒有回到自己的臥房,而是對著暗處比了個手勢,一條人影輕巧落地,聽他低聲吩咐之後,很快又消失在樹影之中。
綠蔭館裡一片靜寂,只有池塘裡的青蛙不甘寂寞,發出“哌哌”的叫聲,風一絲全無,悶熱得很。
夜深人靜,許多屋子都陷入黑暗之中,唯有一間角樓亮著微弱的燈光。
一條人影輕巧地躍起,倒掛在房簷下,用特製的東西輕輕潤開窗紙,往裡看去。
透過半掩的紗帳,依稀可以看見裡頭交纏的兩個人影。
一是鍾欣然,一是慕夕。
其中醜態不必多說,床頭一隻散開的匣子裡,各式各樣的助興工具稀奇古怪,應有盡有。
慕夕野獸一樣地喘著粗氣,用特製的小鞭子抽打著鍾欣然光潔的背嵴,鍾欣然痛苦地呻吟,像狗一樣地在床上爬著,不停小聲求饒。
慕夕又換了一件工具,終於,鍾欣然發出奇怪的聲音,慕夕也累了,將手裡的東西扔掉,仰面躺倒:“去,給我倒點水喝。”
鍾欣然絲毫不見怨恨,含著笑起身,先親了他的臉頰一下,扭著腰肢下床取水。
水是早就準備好的,裡頭新增了特殊的料,解藥她也早就服下,準備許久,就等此刻。
水端到唇邊,慕夕不喝,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你不會毒死我吧?”
鍾欣然二話不說,把水一口喝了,尚未咽完,慕夕便伸手捏著她的脖子,吻上去,將她口裡的水盡數喝了。
鍾欣然兩眼發光,微笑著看向慕夕:“好好地給你喝你不肯,偏要玩這些花樣。”
慕夕如今看她十分滿意,畢竟一個宦官,殘缺不全,哪會有女人願意真心和他過一輩子呢?尤其是鍾欣然這種野心勃勃的惡毒女人。
但是事情出乎意料之外,她不但會吃醋,依靠他,還真的動心想和他過一輩子,真的派人去蒼山,在鍾家旁支子弟中尋找合適的孩子,準備過繼收養。
因為她表現好,他剛才和她在一起時,也沒有像過去那樣狠命地折騰她,不但溫柔了許多,還很顧忌她的感受。
看到她舒服滿足,他便也覺得自己是個健全的正常男人了。
慕夕把鍾欣然摟在懷裡,難得溫柔:“其實孩子的事情不急。現在咱們根基不穩,有了孩子反而是負擔,等過些日子,此間事了,我們一起去到靖中,想養幾個都可以。”
鍾欣然早就猜到他會如此選擇,故意使了一會兒小性子,才假裝不情願地答應了。
慕夕昏昏欲睡:“到了靖中,我們成親吧,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可以好好過日子。”
她趴在他胸前調侃:“你從前不是總覺著我是別有所圖,心腸惡毒麼?怎地突然覺著我好了?”
慕夕輕笑:“只要你真心待我,便是負盡天下人又如何?心腸惡毒算什麼?我比你惡毒多了,正好一對。”
藥物生效,他漸漸睡死過去,發出沉重的鼾聲。
鍾欣然小心翼翼地坐起來,喊了他一聲又一聲,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又試探著取下簪子,使勁戳了他一下。
他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她還不放心,就威脅他:“再不醒來,我就要脫你褲子啦。”
似慕夕這樣的,最忌別人碰觸他的殘缺之處,有次鍾欣然好奇想看,被他折騰得幾天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