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何蓑衣笑笑,摸摸他的頭,轉身往裡走。
圓子正要跟進去,門貼著他的鼻子就砸上了。
隨從覺得不過意:“閩侯大概是沒看到殿下跟在後面吧?”
圓子很肯定地說:“不,他看見了,他故意的。不過我不生氣。”
隨從當然看出何蓑衣是故意的,不過實在想不明白,閩侯到底為什麼針對雍王殿下,最近沒聽說陛下和他鬧不高興呀。
圓子老氣橫秋地說:“別猜了,你猜不到的。”
難怪父皇總說天下第一小氣的人就是何伯父呢,他不過就是對禾苗好一點而已,就這樣防著他,他才幾歲呀。
思想真複雜。
他樂呵呵地走進又又的房間,又又正在草擬和申國的協議,見他進來就讓他過去:“來看看有什麼補充和建議。”
圓子認真看了一遍,提出幾點建議,說道:“明日申國人過來做客,理應由何夫人和阿彩姐姐出面接待碧玉郡主,然而她倆都在生氣,怎麼辦?”
又又挑眉:“你說怎麼辦?”
圓子的眼睛轉了兩轉,說道:“依我看,今天長兄沒露面,只是我去。申國人嘴上不說,心裡一定嫌我年齡小,覺著不重視他們的。所以,明天的宴會就全程都由長兄操辦吧。無論菜式、配的碗碟和酒水,以及陪客,都由您來操勞。這樣就會顯得我們很誠心了。”
又又輕笑一聲:“人小鬼大。那你做什麼呢?”
圓子道:“我自有任務在身。”譬如說,盯著阿彩,不讓她搗鬼使壞。
又又許了:“依你所言。”
兄弟倆說說話,便收拾了休息。
正要熄燈,門就被人從外面使勁拍響,阿彩的侍女焦急地道:“郡主突發疾病,請睿王殿下過去看看她吧。”
又又眉頭皺得極緊,原本擔心阿彩是真的病得很重,不管怕出事兒。想了想,終是狠心道:“有病就找大夫,本王不會治病。”
侍女臉色大變,眼淚差一點就掉出來了,正想哀求,圓子從又又身後走出:“長兄有緊急公務在身,不能被打擾,所有瑣事全由本王負責,你先回去,本王隨後帶著太醫過來。”
侍女沒料到圓子居然在這裡,不敢造次,低著頭迅速離開。
圓子把袖子一捋,把太醫叫上,一起前往阿彩的住處。
阿彩躺在床上垂淚,侍女不敢告訴她實情,只說人很快就來了,她還以為又又心軟了,很有幾分高興。
聽見門響,她立刻閉上眼睛裝病,眼角還掛著淚珠,看上去格外嬌美可憐。
卻聽一聲驚歎:“阿彩姐姐,你這是怎麼啦?”
阿彩一聽,居然是圓子的,明顯又又根本沒來,氣得打顫,索性一言不發。
圓子焦急道:“方才還見到你好生生的,一會兒功夫你就不行啦?太醫快來看阿彩姐姐還有氣沒,嚇死本王啦!”
太醫果然小碎步跑上去,伸手去探阿彩的鼻息。
阿彩終於忍不住,“唿”地坐起來,怒道:“殿下什麼意思?是咒我死嗎?”
圓子一笑:“我這是激將法,看,不是把姐姐治好了麼?”
阿彩怔了怔,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你們太過分,都欺負我……姑姑,姑姑,您睜眼瞧瞧,當初您那樣疼愛我……”
圓子沉了臉,讓眾人退下,冷聲道:“阿彩姐姐,你既然提到姑姑,我正有幾句話要和你說。”
阿彩不理他,只管傷心哭泣:“姑姑,姑姑……”
“你若真的愛戴姑姑,心疼她老人家不容易,就請你不要再借著她的名義生事,讓她死了也不得安生。”圓子一字一頓:“否則,天理難容!”
阿彩不敢再提端仁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