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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部分

圓子就說:“那興許是我聽錯了後一句,前一句一定沒有錯的,我以性命做擔保。”

禾苗甩開他的手,飛快地往溪邊跑:“我真得去看看小蝦和小魚……”

圓子沒有追過去,而是站在原地,心跳如鼓,她這是聽懂了沒有?是願意呢?還是不願意呢?

水坑裡已經聚滿了小魚和小蝦,禾苗高興地準備實施抓捕行動,抬頭衝著圓子喊道:“把柳條簍子給我!”

“哎!”圓子連忙抓起簍子跑過去,老老實實遞過去:“你有沒有聽見我的第一句話?”

禾苗用柳條簍子在水裡舀魚蝦,頭也不抬地說:“聽見了呀!就是何苗苗三個字嘛!”

圓子有點沮喪,這是避重就輕呀,看來是不怎麼樂意呢。

不過想到這態度始終比對陳韞要好得多,他便高興起來:“魚蝦不少,晚上用油酥了吃,一定很香!”

禾苗微笑不語,抓完最後一隻小蝦,她把簍子遞給圓子,圓子接過去,趁勢抓住她的手,拉了她一把。

兩個人的手都溼津津的,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水。

然後這兩隻手再沒分開過,一直牽著,直到軍營附近才分開。

簍子裡的水流出來,把圓子的袍子浸溼,他沒發現。

禾苗的裙子還打著結,沒有完全放下去,她也沒發現。

站在軍營門口張望的何小二看到,恨鐵不成鋼地提醒他們。

但是兩個人都不怎麼在意,覺得天地如此美好,一切都是甜美的。

直到突然聽見一聲咳嗽,二人才猛然回魂。

何蓑衣、白洛洛站在不遠處,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們看,眼神嗖嗖的,像是再往外射刀子。

禾苗十分心虛地往後退了一步,圓子十分膽大地往前跨一步,把她藏在身後。

“侄兒見過伯父、伯母。”他把簍子遞給何小二,彬彬有禮地行禮:“二老遠道而來,想必一定辛苦了,請隨侄兒入營喝茶歇息。”

白洛洛很生氣:“不必,我們有急事,立刻就要走。”

禾苗膽戰心驚,她從未見過父母的神情如此可怕。

她娘也就算了,反正經常都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見慣不怪。

可是她爹的眼神不對,簡直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她想也不想,立刻拉了圓子一把,閃身上前,想把圓子擋在身後,同時諂媚地笑:“爹、娘,你們怎麼才來呀,我可想你們了!”

圓子發現她的小動作,立刻又把她往身後藏,再次盛情邀請何蓑衣夫婦入內休息。

白洛洛想發飆,何蓑衣理智地拉住她,微微頷首:“的確是有點累了,連日奔波,也沒睡過安穩覺,我的胃有些疼痛,需要休息。”

禾苗一下子心慌了,她知道老爹的胃不好,似乎是年輕時被傷到過,因此吃東西很講究。

辣、硬、熱、冷都不行,還必須很有規律,不能餓著,也不能吃得太飽,否則就會很不舒服,很疼。

她曾經看到過老爹胃病發作,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時候她就特別害怕他會死掉,丟下她不管。

她趕緊跑上去扶住何蓑衣:“爹,我扶你進去。”

何蓑衣笑笑:“你還好?我和你娘很擔心你。”

白洛洛還在生氣:“誰擔心她了?沒良心的丫頭,你爹為了你病都犯了!”

何蓑衣罵她:“你少說兩句行不行?沒看見嚇著孩子了嗎?”說著,額頭冒出冷汗,臉色慘白,嘴唇失了血色。

禾苗內疚成狗,差一點點就流淚了,含著淚花扶著何蓑衣往裡走,完全顧不上圓子了。

圓子有點尷尬,同時又有點惴惴。

他大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