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提前發動一件事,他怕拖到後面會生出事來,從而功虧一簣。
他把禾苗趕去睡:“很多天沒睡好吧,去飽飽地睡一覺,養足了精神起來幫我。”
禾苗沒和他客氣,跑去夾牆裡睡,但是床太小,稻穗睡得四仰八叉的,她也實在累極,就不客氣地躺在了外間那張大床上。
反正圓子有正事要安排,今夜應該不會來睡覺,正好成全了她。
卻不知圓子記掛著她,三言兩句安排好事,就跑回來了。
推開門,他就聽見了她細細的呼吸聲。
月華西斜,淡淡地灑了一層在屋裡。
她沒有放帳子,長長的頭髮海藻一樣灑落在枕間,裡衣的袖子爬上去,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
他在腳踏上坐下來,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竟然痴了。
她被關起來的這些日子,倒是白淨回來了,長眉舒展,靨旁淡淡酒渦,瞧著就像是一個嬌養在深閨的千金貴女。
圓子脫去外衫,輕輕在禾苗身邊躺下來。
他側看著她的容顏,明白了父皇告訴他的那種心動與欣喜。
約莫是因為安心,禾苗睡得非常死沉,就連圓子進來,在她身邊躺下,吻她的手,吻她的頭髮,吻她的唇,她都不知道。
圓子心緒如潮,很想就此機會徹底要了她,不放她走,得到她。
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何蓑衣下落不明,禾苗是不會和他做那種事的。
他喜歡穩步前行,任何可能產生紕漏的事都不做。
但是同床共枕也可算是最親密的行為了吧?就算是未婚夫妻,那也不能做到這一步呢。
圓子心滿意足地摟著禾苗,將頭枕在她冰涼軟滑的頭髮上,舒心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蕭楊就派人來請圓子過去。
禾苗還沒睡醒,圓子很遺憾,原本他是想要看看,她醒來之後,發現和他同床共枕會是什麼表情和反應。
可惜這丫頭睡得太死沉,居然沒機會發生這種好戲。
圓子很遺憾地離開了。
蕭楊的表情很不好看,他一連看了幾位頗有名望的大夫,得出的結論都是他的腦內沒有淤血。
而那隻服用了昭王府大夫開的藥方的狗,表現也很不正常,太過興奮狂躁,瞧著是活蹦亂跳的樣子,但是非常容易動怒。
這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已經咬傷兩個下人了。
這很不正常。
蕭楊就想,倘若這藥是他服用下去,現在他會是什麼樣子?
他很謹慎地問圓子:“前方戰事膠著無解,酈國人固守鐵碑嶺,眼看就要入冬,滴水成冰,而軍需輜重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昭王必會回京籌措,你……還要不要去昭王府?”
“當然要呀,這麼好的機會!”圓子笑眯眯的,他很想見識一下這位死裡逃生、心狠手辣的靖中前皇太女,聽說她還曾計劃綁架幼年的他來著,這仇不能不報。
蕭楊就道:“我來安排,你回去準備一下吧。”
他慎重地打量了圓子一通,然後說道:“你去準備一身玄色的長袍,要那種精工細作的,很有質感,看上去很威嚴貴氣的,屆時你穿著去,她一定不會拒絕你。”
圓子聽禾苗提過魏紫昭的特殊嗜好,曉得這是因為他長得像父皇,頓時噁心得不行,表情絲毫不動:“好呀,莫非昭王喜歡穿玄色長袍的男子?”
蕭楊很慎重地說:“不是,而是酈國皇帝袍服乃是玄色繡金。你沒有那種儒雅風流的模樣,只能走這條威武霸氣的樣子了。我給你請了人,他會教你如何討好昭王。”
還請了人來教導?看來蕭楊這是鐵了心要弄死魏紫昭了。
圓子當即往榻上一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