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平安了,其他人呢?”
禾苗羞愧不堪:“我們知錯了。”
“你沒錯,是怪我沒把太子教好。”鍾唯唯仍然和顏悅色,“來,別哭了,你還病著呢,這邊暖和舒服,過來坐。”
禾苗強忍住眼淚,規規矩矩坐下去,低著頭道:“我們真的知錯了,犯下的錯誤,我們會盡力去彌補,只求陛下和娘娘給我們這個機會。”
話說到這個份上,鍾唯唯也就不再用剛才的方法捅她軟刀子,而是沉了臉,淡淡說道:“這次是僥倖,下次呢?”
禾苗再次行禮:“不會有下次。這樣的事,只有一次就已足夠,臣這一生都不會忘記。”
“說實話,你們讓我們很失望。”鍾唯唯道:“終究還是太年輕,太意氣用事,我和陛下都覺得,不太放心把這副重擔交給你們。”
禾苗震驚地抬頭看向鍾唯唯,這是想廢太子?
廢太子,對圓子意味著什麼,她雖未見過,卻清楚無比。
她忍不住為圓子說話:“太子有錯,錯不至如此……”
“你認為怎樣的錯才算是大錯?我們盡心盡力撫養他長大,培養他,為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廢立好玩?你可知道,培養一個儲君要花多少精力心血?你們,為了貪圖一時之歡,便險些毀掉一個國家的未來!險些毀掉我們所有的心血!”
鍾唯唯眼神犀利:“一步錯,步步錯。我聽聞,你曾讓太子去給百姓挑水,告訴他說,這天下是百姓的,不是誰的,這很好,但你們更得記住,你們不是你們自己的,不是父母的,而是國家的。若是做不到,就只能從那個位子上下來,自己選的路,自己承受後果,哪怕是死呢?也是你們自己尋死。”
禾苗張了張嘴,不再說話。
鍾唯唯並沒有教訓她太久,說完了該說的話就讓她跟白洛洛回去:“安心養病。”
“太子會受到何種懲罰?”這才是禾苗最關心的事情。
鍾唯唯卻不肯說,故意要讓他們受煎熬:“得看陛下的意思。”
禾苗知道再問不出來,沉默地行了一禮,跟著白洛洛離開。
白洛洛當著眾人時還能勉強維持笑臉,上了車就不再搭理禾苗,一心要給她難看。
禾苗知道老孃生氣,卻沒什麼心思哄她,便也只是保持沉默。
白洛洛更氣,才到家門口就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拖進去胖揍:“死丫頭,翅膀硬了,竟敢揹著我找死,老孃養你這麼大,是讓你找死的嗎?”
何小二、何小三牽著稻穗等在門口的,見狀趕緊打岔,把稻穗往前一推:“快去把大姐姐牽進來。”
稻穗不好意思地走到禾苗跟前,輕輕拽了她的衣襬一下,仰頭望著她,並不叫人,只是笑。
“哎呀,稻穗小寶貝,走路走得真好,再走幾步給姐姐看。”禾苗蹲下身子,順理成章躲過白洛洛的張牙舞爪。
白洛洛更加憤怒,還想繼續,就聽稻穗說道:“阿孃不要這樣,大姐姐在外受了傷,本就十分可憐了,您再這樣收拾她,她會寒心的。”
白洛洛瞪眼:“誰教你這個的?”
稻穗使勁搖頭,何小二、何小三同時否認:“不是我!”
白洛洛在這兄弟倆的肩上各拍一巴掌:“不是你們又是誰?翅膀硬了,都和我作對!養了一群白眼兒狼!”
何小二不開心:“為什麼總是拿我們兄弟倆撒氣?阿孃偏心。”
何小三贊同:“就是!惹你生氣的是何大苗,多嘴的是稻穗,為什麼要打我們?還那麼使勁兒!”
何小二又說:“捨不得打女兒,就打兒子,真是沒見過。”
白洛洛高聲喊道:“反了,反了,我的藤條呢?把我的藤條拿來……”
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