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帝后是想讓他們次日一起回宮的,圓子找藉口說要收拾一下東西,緩兩天回去。
帝后知情識趣,曉得小兩口是想單獨相處,便先走了。
圓子想要拉著禾苗去散步,禾苗不想去,只管賴在床上緊緊抱著他的手臂。
他想拉她起來動一動,釣魚什麼的,她也不想動,還是拽著他的手不放。
圓子嘆一口氣,低頭盯著她的眼睛,輕聲道:“捨不得我?”
禾苗垂著眼點頭,鼻尖和眼眶居然就紅了。
“咦,你居然會哭的?而且還是為了我?”圓子笑了起來,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看他。
“討厭!我長著眼睛當然會哭!”禾苗哽咽著,想笑又想哭,最終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哭,平時沒有這麼多愁善感的……”她抽抽噎噎的說,賴在他懷裡不想離開。
圓子緊緊摟著她,輕拍她的背脊,笑道:“傻瓜,做了母親的人,總是容易多愁善感的。不是你變得小氣愛哭了,而是懷孕的原因。你是大夫,難道不懂的?”
禾苗拉起他的袖子擦眼淚:“才不是呢,人家分明就是捨不得你!”
“好吧。是捨不得我,我真榮幸。”圓子覺得她可愛極了,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抱著就不想鬆開。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足不出戶,成天關在屋裡,互相依偎著,吃飯也是互喂,說不完的悄悄話。
夜裡將要睡著時,禾苗突發奇想:“為什麼我天天和你膩在一起,卻不覺得厭煩呢?”
圓子深沉地回答她:“因為我有魅力,我征服了你的全身心,請記得,以後要以夫為天,我指東你不準往西,我說碗是方的,你不許說它是圓的。”
“困了。”禾苗打個呵欠,翻身睡了。
圓子不依不饒:“你有沒有聽見我剛才說的話?”
禾苗假裝沒聽見,被他推來搡去煩不得了,才訝異地說:“夫君方才是在說夢話嗎?”
圓子失笑:“算了,不與你計較。”
禾苗就像藤蔓一樣地纏過來,四肢緊緊纏在他身上,又將二人的頭髮纏在一起,永不分離的樣子。
第三天清早,夫妻二人手牽著手離開了別宮,看守別宮的黑甲軍全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們,人人諂媚無比。
尤其是周守將,看到禾苗手裡拿著一把山花,忙不迭地迎上去,雙手接過:“讓屬下來,別累著殿下!”
禾苗心想他雖然諂媚得過分,不過一個大老爺們總是好面子的,得給他臉面,便將花給他了。
轉過身又想拿自己的佩刀,結果又被周守將接過去了:“讓屬下來,別累著殿下!”
周守將長了一臉絡腮鬍,平時是個威武不能屈的樣子,此時卻是諂媚得不行,禾苗忍不住撫了撫胳膊上的雞皮:“你想幹啥?明說好了!放心吧,從前你雖然慣常刁難我,但是職責所在,我不會給你小鞋穿的。”
周守將黝黑的臉紅得不行,低著頭哼哧哼哧地說:“並不怕穿小鞋,就是手癢癢,想打架。”
打架?
禾苗的目光往周圍一掃,看到蠢蠢欲動的黑甲軍,曉得他們都是想跟著圓子上戰場,只是黑甲軍乃是陛下親自統率的親兵,她和圓子許諾便是僭越。
因此插科打諢,假裝捋袖子:“想和我打架是吧?雖說我如今有點點不便,但把你揍趴下還是能成的。”
和身懷有孕的太子妃打架?他是有多腦抽才會這樣呀?周守將苦笑著看向太子。
圓子負手立在一旁,一直笑而不語,看著溫和,卻是油鹽不進。
周守將曉得沒戲,只好深行一禮:“末將不能歡送殿下北征,就在此預祝殿下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