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著磕了一個頭,再打一記耳光:“叫奶奶……”
梵周使者忍無可忍,勐地衝著韋柔大聲道:“淑嬪娘娘!我與你有什麼仇?你要這樣的害我?”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韋柔身上。
韋柔嚇得臉色慘白,不由自主地往韋太后身後縮了縮,底氣不足地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梵周使者想到接下來重華就會逼迫他從皇宮裡爬出去,再爬到城頭上去喊“梵周輸了”。
然後他會被同伴殺死,留在國內的妻兒老小也不會有好下場,豁出去地道:
“難道不是你派人送財物給我,讓我今天一定想辦法把姓鐘的女人弄走的嗎?”
韋柔嚇得連連擺手:“我沒有!你不要含血噴人!”
又回過身,對著重華使勁磕頭,哭得一塌煳塗:“陛下,陛下,他冤枉我……
臣妾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麼梵周使者來給您賀壽,更不知道他要鬥茶啊。”
重華面無表情地看著韋柔,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為何這裡這麼多人,他唯獨只咬你一人?”
韋柔答不上來,嗚嗚咽咽的掩著臉哭:“他看臣妾好欺負……他這個是挑唆,是離間。”
梵周使者冷笑:“是呢,我看你好欺負,淑嬪娘娘,昨夜,是誰讓人給我送了兩千金。
說,尊使只管言語相激,把人哄得入彀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自會安排好?”
重華一揮手,鄭剛中立刻帶了人去外國使者住的地方搜查。
韋柔驚慌地四處張望,大聲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陛下,您要相信我!”
韋太師陰沉了臉,不發一言,韋太后則道:“陛下……”
才剛開了個頭,就見重華目光如炬地朝她看了過來。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母后是擔心朕意氣用事嗎?您放心,捉賊捉贓,朕總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才是。”
韋太后有種不妙的感覺。
她安排下的事情,接二連三被識破,現在竟然把韋柔也給捲進去了。
韋柔真的有這麼蠢嗎?
家族精心培養的女孩子真的有這麼不堪?
她冷冰冰地看向呂太貴妃和呂純,覺得一定是這兩個同盟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了韋氏。
呂太貴妃坦坦蕩蕩地朝韋太后一挺胸脯。
呂純則神情堅定地搖頭,表示和呂氏沒有任何關係。
韋氏和呂氏的關係很奇怪。
沒有外敵的時候,定然是鬥個不休。
如果遇到外敵,又必然是聯手一致對外,以便保護雙方的利益不受損。
保證兩大家族長盛不衰,永佔後位。
誰若是背盟,臨時反戈,那就意味著撕破了兩家的盟誓,是絕對不被容許的。
這是兩族聯盟的基礎,這麼多年來,換了幾代人,還真的沒有誰臨陣反戈過。
韋太后按下懷疑,又陰冷地看向鍾唯唯。
莫非是鍾唯唯和重華洞察了先機,設圈套害她們?
鍾唯唯眉頭緊鎖,也在思索這中間的種種關節。
具體的細節她不可知,但她相信,重華一定早就知道這些細節,並且及時做出安排,不動聲色地打了一場漂亮的反擊保衛戰。
不是鍾唯唯。
難道,真的是韋柔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韋太后看向韋柔,韋柔哭得梨花帶雨,雙眼通紅,並不像完全是在裝,而是真的很委屈。
韋太后垂下眼皮,低聲和李孝壽說了幾句話。
李孝壽摸過去,小聲傳話給重華:“陛下,太后娘娘說,不管真相如何,畢竟是當著外國使臣的面,鬧得難看了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