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摔下去,也不至於摔成韋桑那模樣。
所以,必然是出了意外。
小宮女順著她的目光一看,立刻意會,解釋道:
“臺階下放了幾盆菊花,萱嬪娘娘剛好摔在那花盆上頭,花盆碎了,把手臂給扎傷了,腿上也有傷,頭上磕了好大的包。差一點點就破相了。”
鍾唯唯記得,前幾天,她過來時,天璣閣的臺階下並沒有這些菊花,顯然這些花是這兩天才被人搬過來的。
而師孃,在家最愛的就是擺弄花草,以此附庸風雅。
小宮女道:“很不巧,這花兒原本是太后娘娘賜給鍾夫人觀賞的,之前一直襬放在那邊。
今早鍾夫人非讓宮人搬到這裡來,說這裡好看,站在上面就可以賞花。”
鍾唯唯明瞭,這一切都是呂純的手筆,其中少不了韋桑的順水推舟。
先讓人攛掇鍾夫人搬花盆,再設法讓韋桑和鍾欣然發生爭執。
韋桑本就不是好人,看不慣鍾欣然很久,無事也要生非,有這樣的機會,肯定順水推舟找事兒,藉故從臺階上摔下去。
只是韋桑沒想到的是,下面放了花盆,所以註定頭破血流,吃夠啞巴虧。
呂純果然好手段。倉促之間佈局,竟然能做到這樣完美。
鍾唯唯突然很替胡紫芝擔憂,也不知胡紫芝是否鬥得過呂純。
呂純揚聲問道:“是鍾彤史來了嗎?快快請進。”
鍾唯唯按捺下思緒,走了進去。
鍾夫人宛若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撲過去抱住鍾唯唯,聲淚俱下:“阿唯,你要幫幫你姐姐。
不是她的錯,那個花盆是我讓人搬過來的,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菊嬤嬤怒氣衝衝地道:“這可說不準了,這臺階下昨天還沒放花盆呢,可巧的今天就放了。
偏巧還把我們娘娘給推下去了,真是巧到一塊兒了。”
鍾欣然默默流淚:“我並沒有。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菊嬤嬤冷笑:“鍾姑娘的意思是,我們娘娘自己跳下去的咯?我們娘娘得有多想不開啊。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從這臺階上跳下去。這是福大命大,不然丟了命也是有可能的!”
鍾夫人護女心切,急忙辯解:“分明是萱嬪娘娘先動的手……”
“說得好!所以鍾欣然就敢還手了?還敢說不是她推的?”
菊嬤嬤得意一笑:“鍾欣然膽敢對娘娘不敬,娘娘教訓教訓她怎麼了?
她雖是陛下的師妹,但論起身份來,可差著我們娘娘十萬八千里那麼遠呢!什麼東西!”
鍾夫人一不小心掉進圈套,急得只管拉著鍾唯唯使勁晃:“阿唯!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別人欺壓侮辱冤枉我們嗎?
你對的起你義父!你忘了是誰把你養大的?若不是因為把藥給了你們姐弟倆,你義父也不會這麼早就死了!
你要忘恩負義,做白眼兒狼嗎?”
鍾唯唯被鍾夫人晃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小棠氣唿唿地衝過去,一把推開鍾夫人,扶穩鍾唯唯,生氣地道:
“夫人您講不講理?我們彤史若真是不管,關起門來裝不知道就好了,還來這裡幹嘛?”
鍾夫人也沒想到鍾唯唯竟然這樣不禁事兒,有點害怕,硬著頭皮逞強:“你不想幫就算了,裝什麼柔弱!”
鍾欣然給鍾唯唯行禮道歉:“阿唯,你別怪阿孃,她老煳塗了,她都是為我急的,不是有意要推你。”
鍾唯唯沒搭鍾欣然的話,走到呂純身旁問了一聲好。
呂純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拍拍身邊的位子:“不是外人,坐吧。原本我還擔心這事兒不好處理。
按規矩來吧,只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