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出了這種事,看她怎麼處置。”
呂太貴妃嘲諷地看著呂純笑:“你就這麼怕陛下?”
呂純誇張地一攤手:“哎呀呀,陛下是天子,九五之尊,還是侄女的丈夫,以夫為天,侄女當然是敬畏他的。”
呂太貴妃突地道:“吳王今天代替陛下,前去接受東嶺人割地獻城了。”
呂純道:“我知道啊,所以才請姑姑去出這個頭,陛下看在吳王的面子上,也會給您面子的。”又討好她:“多虧有了吳王,才讓呂氏的日子不至於那麼難過。”
呂太貴妃笑笑,什麼都沒說,轉身揚長而去。
呂純目送她走遠,和白嬤嬤說道:“祁王還是陛下的胞弟呢,韋氏還是陛下的母族呢,不敬陛下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吃。走,走,走,咱們去為難公正無私的惠妃娘娘去。”
長陽宮中,胡紫芝獨坐在窗前做針線活,心腹女官把今天的事情小聲說給她聽,她也不過是略停了停,就繼續專心做針線,那份鎮定令得長陽宮人心折不已。
聽說呂純來了,她不慌不忙放了針線迎出去,落落大方地笑道:“今日吹的什麼風,竟把貴妃娘娘吹到這裡來了。”
呂純親熱地握住她的手:“當然是吹的東西南北風。近來天氣炎熱,本宮一不小心就睡著了,迷迷煳煳之時,恍惚聽得有人在耳邊說,惠妃娘娘想你啦,本宮就來了!”
胡紫芝知道她在胡謅,淡淡一笑:“您坐。”又親手去奉茶。
呂純東張西望,一眼瞧見她在做的針線活兒,就去拿了看:“這樣蔥白色的衣料,裁成這樣的款式,倒是新鮮別緻,這手工活兒也真是做的不錯,後宮裡,你算頭一份了。”
胡紫芝謙虛道:“不過打發時間罷了。”
呂純卻是不客氣地拎起來比劃比劃:“嘖,你面板略黑,人也略胖,這衣服不配你,穿在鍾唯唯的身上倒是飄飄欲仙,你不會是給她做的吧?”
胡紫芝笑而不語。
呂純就道:“我知道了!是給端仁長公主做的!嘖嘖,看不出來啊,惠妃,你看著老實巴交的,討好人真有一套,這麼快就勾搭上咱們大姑姐了!”
胡紫芝窘迫不已:“端仁聖女難得回來,金銀珠玉她不稀罕,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做套衣服才能聊表心意了。”
呂純撇撇嘴:“那麼,鍾唯唯還是你的伯樂呢,她九死一生回來,怎麼就不見你給她做件衣服聊表心意?”
胡紫芝皺了眉頭:“貴妃娘娘有話請直言。”
呂純往她的美人榻上一倒,懶洋洋地著扇子道:“我來請惠妃娘娘主持公道。宮務一直是你在管,對不對?”
胡紫芝立刻意識到不妙,卻不能否認:“是。”
之前重華是讓她和呂純一起管理宮務,後來呂純做錯了兩件事,先被重華申飭,接著就把宮務全都交給她管了。
呂純嘟嘟嘴:“那麼,鍾唯唯大鬧福潤宮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置呢?那好歹也是真宗皇帝的皇后,太后和陛下尚且不敢不敬呢,她這樣明目張膽的鬧騰,是不把先帝、太后、陛下,還有你,看在眼裡啊!”
胡紫芝裝聾作啞:“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不知道?”
呂純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逼近她:“少裝聾作啞!你個心機深沉的小人!裝什麼賢良淑德,以為本宮不知你是什麼人麼?今天你非得秉公處置這事不可,不然本宮就讓你這個大公無私的惠妃,再也執掌不下這宮務!你信是不信?”
“信!本宮當然信!”胡紫芝不避不讓,直視著呂純的眼睛,一字一頓:“你放心,本宮既然奉了皇命執掌宮務,就有本事擔得起來!”
呂純嫵媚一笑:“本宮拭目以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