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
不等鍾唯唯開口,她已經揚聲叫重華:“方哥哥,你進來!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講過這個話?就是四年前,你去東嶺,有一天晚上,你和我皇兄、三哥在一旁喝酒,我給你們斟酒,還給你舞劍唱歌……
你說我是天下最可愛純淨的女子,讓我等著,你回來接我,娶我,我一直等你等你,等到現在……你卻變了心,嗚嗚嗚……”
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似的,小棠等人心裡都有些打鼓,悄悄看看鐘唯唯,再看看重華。
然而,之前還站在外面等鍾唯唯的重華,此時卻突然不見了。
看來這事兒有點影子。
鍾唯唯眼裡閃過一絲寒芒,卻還在笑,溫言細語的:“四年前?帝姬多少歲了?我記得去年秋天李尚來九君,說你十八歲了?”
真堇帝姬立刻道:“我今年十九了,認識他那年十五歲!”
她伸出四根手指,在鍾唯唯面前晃:“我等了他整整四年!四年!”
鍾唯唯輕描淡寫地道:“是四年,不是十四年。十四年前,我還拖著兩根鼻涕的時候,他就成天跟在我身後,就像一隻跟屁蟲,不停地求我嫁他……”
鍾唯唯抬起下巴,看向真堇帝姬:“你猜怎麼著?”
真堇帝姬氣壞了:“你胡說八道!方哥哥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鼻涕蟲?”
鍾唯唯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你說錯了,他不但看上了,還把他所有的好東西都放在我面前,求我笑納,可是我,就是看不上他,把他送的東西全都扔掉了。”
真堇帝姬放聲大哭起來:“你胡說八道!我不信,你騙我……”
鍾唯唯搖搖擺擺地往外走:“唉,我好心提醒你,你卻不信,真是沒辦法。罷了,長夜漫漫,你一個人多孤單啊,是得找點事兒做才能打發時間。”
她優雅地打了個呵欠:“你繼續哭著吧,我先回去了,不然陛下該等急了,這些天一直忙著鬥茶,都沒怎麼陪他,怪可憐的,今晚我得好好陪陪他。”
真堇帝姬的咒罵聲夾雜著哭聲,驚天動地:“鍾唯唯,你這個臭不要臉的,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你這個妖精,狐狸精……”
“閉嘴!”看守的嬤嬤緊張地要去阻攔真堇帝姬,鍾唯唯制止了她們:“不用,長期一個人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得給她找點事兒做。”
小棠衝著真堇帝姬吐舌頭:“就許你搶別人的丈夫,不許人家說句實話啊。有本事你也妖啊?就怕沒人看。”
真堇帝姬氣得到處找繩子要上吊:“我不活了,不活了……”
鍾唯唯慢悠悠地走出地牢,上到地面,到處找重華,然而還是看不見。
鄭剛中站在一旁討好地道:“陛下突然想起一件要緊事,先去處理了,他在車裡等您。”
鍾唯唯嗤笑了一聲,什麼要緊事,難道不是因為心虛,無意間被真堇帝姬揭露了真面目,所以逃跑了?
小棠見她神色不對,連忙道:“姑娘,那個真堇帝姬一看就是一個謊話精!你可別上她的當!”
鍾唯唯道:“你放心吧,我曉得分寸。”
一路腳下生風,很快走到車前,小棠還未來得及替她打起車簾,重華已然從裡打起車簾,笑眯眯地道:“能得朕打簾子的,全天下也就只有你一個人了。”
是啊,因為你心虛呀。
鍾唯唯笑笑,不言不語地上了車,在重華身邊安然坐下,叫之一:“回去吧。”
之一應了一聲,正要駛動車輛,鍾唯唯又道:“我是說,要去大司茶府。”
重華立刻道:“你去大司茶府做什麼?陳俊卿一家人還沒搬走呢,至少也要給人家半個月的時間吧。”
鍾唯唯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