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繼續做大司茶呢?”
簡五笑道:“肯定能的,只是大司茶府修好沒修好的,和你有關係?反正你又不住在裡頭。”
鍾唯唯瞪她,她就笑:“阿唯,我真為你高興,希望你和陛下一直這樣好。”
鍾唯唯抱了簡五一下:“希望你早日得償所願。”報仇雪恨,做女侯爺,放下過往,找到幸福。
中午時分,眾人趕回了京城。才進街口,就聽見有人大聲喊道:“來了,來了!”
一大群人蜂擁而至,鍾唯唯等人嚇了一跳,之字號的護衛高喊一聲,準備迎敵。
卻聽鞭炮聲震天響起,先回來的寒雲越眾而出,沉聲道:“歡迎大司茶回京。”
鍾唯唯仔細一看,圍上來的這群人原來是芳荼館的茶師、學生、以及一些百姓,另外還有幾張熟面孔都是在秋氏的案子反轉之後,找上門來認的親。
鍾唯唯跳下馬,迎上去和眾人寒暄道謝,她那幾個便宜“親戚”圍上來,說是在常春園包了席面給她和秋袤接風,請她務必、一定要去,不然就是不給他們面子。
你們有面子麼?鍾唯唯心裡唸叨著,臉上笑得天衣無縫,跟著人群一起往常春園去。
之一小聲提醒她:“陛下來了。”
鍾唯唯抬頭,看到街邊一個茶水攤子上,重華穿著最普通的青衣,面無表情地坐在那裡看熱鬧。
見她看過來,他就舉起茶碗向她致敬,無聲地道:“早些回來”。
鍾唯唯抿唇一笑,高高興興地去了常春園。
話說她這些便宜親戚,為了和她拉上關係,真的是下足了血本,不但把常春園全都包了,宴席上水陸珍饈樣樣不缺,美人歌舞更是穿梭其中。
那些人拼命要給秋袤灌酒說親,鍾唯唯擋酒時少不得被灌了幾杯,熏熏然之際,忽聽一陣清越悠揚的琴聲傳來。
奏的是陽春白雪,奏得極好,眾人不知不覺停下喧譁,靜心傾聽。
直到琴聲停止,眾人才敢讚歎,紛紛追問那個主持宴席的人:“哪裡請來的琴師,奏得太好了,改天我們家也請他去。”
鍾唯唯的臉色卻好看不起來,她若不曾聽錯,奏琴的人應當正是何蓑衣。
秋袤卻是想不起來了,有些呆呆的:“很好聽,很喜歡,我想學。”
鍾唯唯拍拍他的肩:“你原本是會的,過些日子恢復了,就想起來了。”
秋袤乖巧地點頭:“即便想不起來,我也可以重新學。”
這些天來,他一直都在努力學習之前的功課,希望能抓住機會參加科考,早些把門戶撐起來,好讓鍾唯唯可以過得輕鬆一點。
鍾唯唯看到他這樣努力自信,非常欣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秋袤道:“阿姐,我一直記得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而且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說,但就是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痛難忍。”
“那就別想了……”鍾唯唯話未說完,琴聲突然又起,這回奏的是另一首曲子,琴聲慷慨激昂,戈矛殺伐,奏到激昂處,令人心驚。
“是廣陵止息。”座中多有風雅之人,聞聲變色:“這是什麼宴席,怎麼會奏這種曲子!”
“想必是下頭的人弄混了,這就讓他停下。”
主辦宴席的人趕緊和鍾唯唯姐弟倆致歉,厲聲安排手下:“去,叫這個不長眼的傢伙趕緊停下來,讓他過來賠禮。”
鍾唯唯忙道:“不必了……”
那下人卻跑得飛快,過了一會兒,琴聲停下,餘韻猶存,下人回來道:“奇怪了,琴師不見了,只看到一把琴和一爐燃了一半的香。”
這件事給眾人心裡蒙了一層陰影,宴席很快散去。
鍾唯唯從寒雲口裡得知,大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