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瘦弱模樣。
而鍾唯唯的身體每況愈下,她抱著又又走了幾步,頭昏眼花,氣喘吁吁,只得停下來,笑著說道:“又又長大啦,唯姨抱不動了。”
又又站定了,拍著自己的背,彎下腰,豪氣萬丈:“唯姨你上來,我揹你!”
鍾唯唯欣慰得不行,她摟住又又小小的背,低聲說道:“真是個好孩子,等你長大,唯姨一定不客氣。”
又又很認真地回頭看著她:“唯姨等我長大。”
鍾唯唯的眼睛笑成兩彎月牙:“好啊。”
回了清心殿,鍾唯唯在軟榻上躺著休息,小棠不高興地進來:“西翠宮派人過來請您,我說您在休息,死活不肯走,哭哭啼啼地說,賢妃有交代,請不回您,就讓她別回去了。”
鍾唯唯懶洋洋地擺擺手:“告訴她,我再過半個時辰就過來。”
今天是她和呂純約定見面的日子,呂純肯定聽說了鍾欣然母女留宮,以及她再次帶又又去拜訪胡紫芝的事。
見不到她去西翠宮,估計會衝到清心殿來。
小棠皺眉:“可是……”
“沒什麼可是。”鍾唯唯暫時不想告訴小棠她的打算,“下個月,陛下就要敕封鍾袤,我得把這些關係打通才行。”
小棠想不出阻止她的理由,只好說道:“那您保證,不要久留,早些回來歇著。”
鍾唯唯輕笑:“我辦完事兒就回來,賢妃又不是我的小老婆,沒事兒我留在她那裡做什麼?”
小棠給她逗得笑了,收拾東西,陪著她一起去了西翠宮。
呂純急得上火,唇角都起了兩個火泡,又結了痂,很是不好看。
不想給鍾唯唯瞧見,就拿扇子擋著半邊臉:“還以為鍾彤史貴人多忘事,忘記我這裡了呢。”
鍾唯唯哈哈笑著在她對面坐下來:“娘娘這話說得幽怨,讓下官誤以為自己是您的情郎。”
呂純也笑了:“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做人不能不講信用,你總得讓我吃口肉,讓我填填肚子,才有力氣繼續幫你做事啊。”
鍾唯唯道:“我會在這裡一直坐到天黑,讓陛下來接我,到時候娘娘能不能留下人,就要看您的本事了。”
呂純激動起來:“真的?”
“比珍珠還要真。”鍾唯唯笑道:“不知娘娘有沒有去探望過我師孃呢?”
呂純狡猾地道:“知道你不喜歡她,我當然不能去看她。咱們才是一夥兒的,不是嗎?”
鍾唯唯道:“據我所知,萱嬪娘娘不顧自己尚未痊癒,方才已經去給陛下分憂,伺候我師孃湯藥了。”
呂純討厭透了韋桑,笑道:“只要你不生氣,我就去呀,有我一直守著她們,她們想搞鬼也不成!”
“那行,明天咱們一起去。”鍾唯唯和呂純扯了一回閒話,天就黑了,小棠給她使眼色,她也只當沒看見。
一直到三更時分,終於聽見御駕往西翠宮來的訊息,呂純激動地讓人做準備,再拉著鍾唯唯一起迎出去。
重華坐在御輦上不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鍾唯唯:“走了。”
鍾唯唯笑道:“陛下許久不來西翠宮,不想坐坐麼?”
呂純是個聰明人,知道這時候自己千萬不能多嘴,便誠惶誠恐地跪在重華面前,將額頭抵著地,一言不發,看上去頗為可憐。
重華目光閃了閃,到底起身下了御輦,昂首挺胸往西翠宮裡走。
從鍾唯唯身邊經過時,低不可聞地道:“回去再找你算賬。”
鍾唯唯笑而不語,和激動萬分的呂純一左一右,跟在重華身後進了西翠宮。
宴席已經擺好,呂純請重華坐了主位,和鍾唯唯分左右落座,親自執壺佈菜,很有分寸地說些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