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吵醒她,大致擦了擦就停下來,揮手讓人退下去。
他低下頭,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然後準備起身去理政務。
一種難言的衝動在鍾唯唯的內心深處騰空而起,她勐地伸手抱住他,拉下他的頭吻了上去。
重華只愣了片刻,就反應過來,兇勐地將她壓倒,三下五除二脫光了她的衣物,重重地壓了上去。
這一場****,持續了很久。
一直到天光大亮,趙宏圖在外面戰戰兢兢地喊了一遍又一遍:“陛下,六部尚書都到齊了……”
重華壓根不理他,像野獸一樣地咬著鍾唯唯的肩頭和前胸,但是又很溫柔地控制著力度,讓鍾唯唯既覺得微疼刺激,卻又不至於很痛。
她嚶嚀出聲,很勇勐地反攻回去,狠狠一口咬在重華的腰間,咬住就不肯鬆口。
重華痛得倒抽一口涼氣,掐著她的腰把她拖過去,只三兩下就把她弄得全身發軟沒有力氣。
鍾唯唯化成一灘春水,原本因為病痛而蒼白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她躺在半明半暗的紗帳裡,仰著頭,痴慕地看著重華的俊顏,手撫摸上去,一寸一寸往下移動,想要把他鐫刻在記憶深處,永不相忘。
又過了許久,重華終於低吼一聲,匍匐在她身上,親吻著她的耳垂和頸窩,低聲呢喃:“阿唯,阿唯,我真歡喜……”
他之前一直顧惜著她,生怕累著她傷著她,從未如此盡興。
今天原本也不敢如此放縱,可是鍾唯唯卻無比狂野,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全線坍塌。
鍾唯唯累得眼前發黑,心裡卻前所未有的滿足,她摟著重華,低聲道:“陛下,我也很歡喜。”
“陛下……陛下……”門外傳來趙宏圖帶著哭腔的聲音,聽得出來他是真的快要急得哭了。
重華壓根不想搭理什麼人,六部尚書什麼的,等等就等等吧。
晚一點兒去又不會死人,偶爾遲一次,正好立君威,給他們個下馬威!
鍾唯唯閉著眼睛,一口咬在了重華的肩膀上。
重華猝不及防,痛得一抖,躲開去,側頭一瞧,竟然出了血,不由有些生氣:“你幹嘛?”
鍾唯唯撐著下頜側臥著,神態妖媚:“咬你這個昏君!還不趕緊去幹活兒,養家煳口?下次再敢耽誤正事兒,我還咬你!”
“你可真夠狠心的。”重華被她的模樣逗得笑起來,就連肩膀上的咬傷也沒那麼痛了。
他嘆口氣,起身穿衣:“勾引我貪歡的人是你,咬我諫我罵我的也是你,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
鍾唯唯朝他招手:“過來。”
重華警惕地道:“你還要幹嘛?”
鍾唯唯撲過去,把他拉住,在她咬過的地方輕輕吹了兩口氣,再摟著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低聲道:“陛下,願您長命百歲,安穩一世。”
重華皺起眉頭:“怪怪的,大清早說這個幹嘛?”
鍾唯唯笑著仰面躺倒:“愛之念之,祝之禱之,我愛陛下,所以希望您一切都好,難道不行啊?”
重華失笑,親暱地捏捏她的臉頰,低聲道:“我一個人長命百歲不算什麼,有你相陪才叫完滿。
我去幹活養家了,你再睡會兒。天璣閣那邊不用理,我自有辦法應付。”
“好。”鍾唯唯聽話地目送重華出去,又睡了個回籠覺,等到醒來,居然已是午後。
小棠伺候她吃東西,一臉曖昧之色:“陛下讓人給你熬補湯,嘖嘖……趙宏圖今早都哭了。六部尚書見陛下進去,冷著臉想勸諫。
陛下先下手為強,拎了吏部尚書出來大罵了一頓,然後挨著罵了一遍,罵得還很有道理,大家都蔫了。”
鍾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