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蓀還沒反應過來,已經眼冒金星摔倒在地,好半天緩過來,吐出一口血水並一顆牙齒,半邊臉都木了。
他抬起頭,怨毒地瞪著劉向。
劉向又踢了他一腳,囂張罵道:“瞪什麼?一看就是心術不正的傢伙!”
白蓀知道自己打不過他,索性朝魏紫昭身邊爬,央求道:“求殿下給小的做主。”
劉向追過去打他:“他包藏禍心……”
“退下!”魏紫昭勃然大怒,“劉向,你眼裡還有我嗎?”
劉向收住拳頭,生氣地說:“他想害我,我又不傻。”
“是非曲直,本王總會給你一個交待。”魏紫昭用眼角餘光掃向百尺,百尺眼觀鼻鼻觀心,謹言慎行的模樣,似乎與這一切毫無關係。
劉向卻不肯收手,央求道:“殿下,倘若我是被冤枉的,那麼,請求您把使壞的傢伙交給我處置。”
魏紫昭笑了:“你想如何處置?”
劉向仇恨地說:“我要當眾打死他。”
魏紫昭便問:“那若是不曾冤枉你呢?”
劉向捶著胸膛道:“我將這顆心剜出來給殿下!”
說話間,有人從劉向隨從的身上搜出了一支竹管,那竹管是魏紫昭用來和宮中的眼線傳遞訊息的。
竹管裡甚至還有未來得及銷燬的紙條,當然,其中記載的內容並不重要,全是暗語,不知底細的人根本弄不清楚是什麼。
饒是如此,魏紫昭還是變了臉色。
她輕輕一揮手,身披重甲的侍衛便圍了過來,鑑於惡犬懼怕劉向,斧頭拔出武器,凶神惡煞地走向了劉向。
白蓀死死咬著嘴唇,激動得不得了,終於能夠一舉除去這兩個可惡的傢伙了!
他大聲說:“殿下,小的還有一事稟告!”
他指著顧舟,惡毒地說:“他之前派人來找小的,想讓小的聯合劉向,一起除掉百尺!”
話音未落,百尺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臉嫌棄。
白蓀張嘴結舌,難道他說錯了嗎?斬草要除根,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呀,為什麼百尺要瞪他?
百尺心裡火燒火燎的,今天夜裡的事情實際做得不夠完美,時間太倉促,沒辦法佈置完善。
他是不希望白蓀扯出他來,白蓀出面攀咬,然後要死要活都別扯上他,總之要顯得他和這件事毫無關係就好了。
現在白蓀畫蛇添足,把他扯上,他怕魏紫昭會多想。
魏紫昭卻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問道:“劉向,你有什麼可說的?”
一直都很囂張的劉向,此時方露出幾分茫然和灰敗來:“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有,他們害我……嫉妒我……殿下要相信我。”
他越說越激動,要衝過去打白蓀:“是你,是你害我!我和你有仇嗎?我可沒招惹過你!”
白蓀裝可憐:“殿下救命呀!”
卻見另一個管事朝魏紫昭走過去,小聲說了幾句話。
魏紫昭聽完,抬手製止斧頭:“且慢。”吩咐那個管事:“把人帶上來!”
事情突然又發生了變故,眾人都是一頭霧水,唯有白蓀和百尺,心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不妙。
魏紫昭的一個近侍被帶上來,先行禮再開口:“……劉爵爺是被冤枉的,他的隨從身上的東西,是有人悄悄塞進去的,他們根本不知情。”
魏紫昭面無表情:“誰塞的?”
近侍指著一個僕婦道:“就是她!她送宵夜進來時,趁我們不注意,往人身上塞了東西,小的看得清清楚楚,只是之前不知是怎麼回事,沒敢亂說。”
那僕婦轉身要逃,卻被人火速抓住,拖到魏紫昭跟前。
魏紫昭道:“我數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