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找她。
臉皮不厚不行,不能再等了!
慰勞將士回神,只見何蓑衣和許南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相談甚歡,是和他在一起從未有過的和諧自在。
圓子微微一笑,任由他二人喝了許久,這才拖著顧軒,抱一罈子酒,大步朝二人走去:“此次戰役,仰仗三位許多,我先幹未盡!”
一口氣倒了半罈子酒下去,另外那三個不能推脫,也只好跟著灌酒。
之前許南與何蓑衣就喝得不少,被他這一灌,很快就醉了。
許南趴到桌上一動不動,何蓑衣則是用筷子敲響酒杯和碗,高聲唱歌。
圓子給顧軒使個眼神,顧軒微笑著上前糾纏何蓑衣,不讓何蓑衣離開。
趁著宴席達到**,圓子只帶幾個侍衛,避開眾人,帶了飯菜往禾苗居住的地方而去。
房間裡黑沉沉的,悄無聲息。
他輕輕敲門:“禾苗,是我。”
連叫三聲沒有迴響,他不由皺了眉頭,總覺得有些不妙。
一腳踢開門,空無一人,被窩是冷的。
難道是被悄悄送走了?
圓子大吃一驚,立刻使人去問。
迎著清冷的月色,他看到何蓑衣靠在牆上,神情冷肅略帶嘲諷:“別浪費力氣了,她已經被我送走了。”
不是被灌醉了嗎?為什麼還這樣清醒?
圓子很是驚訝,隨即冷靜下來,狡猾多端,出其不意,這才是何蓑衣呀。
他鎮定自若地朝何蓑衣走去,微笑著道:“伯父一路奔波勞累,剛才又喝了不少酒,早些安息吧。”
何蓑衣道:“原來殿下也知道我一路奔波勞累,而之前一直病著。那為何還要灌我酒?為了來見禾苗,竟然不顧我的死活麼?當著她送我藥和滋補品,揹著她就讓人灌我酒,這是殿下的一貫作風嗎?”
語氣尖銳兇狠,一點餘地沒留。
圓子沉默地注視著何蓑衣。
從一開始,他根本沒想到要灌何蓑衣酒,是何蓑衣自己和許南湊在一起喝酒,他才想到跑去敬酒的。
他自己心裡很清楚,他敬酒,其他人可能會礙於他的身份而多喝,何蓑衣卻不會。
何蓑衣就連自己的父母雙親都不怎麼放在眼裡,又怎會將他放在眼裡?
所以何蓑衣喝酒是自覺自願,甚至於挖坑給他跳,等的就是此刻,就是這樣一句話。
如果按照正常的套路,禾苗此刻應該藏身於某個地方,恰好聽見他們對話。
倘若他是個心高氣傲,年輕不懂事的,這會兒就該跟何蓑衣發生爭執,鬧得非常難看了。
那麼,他的形象在禾苗眼裡心裡也會損傷許多,再怎麼做,萬事都逃不掉一個虛偽。
圓子吸了一口氣,誠懇地給何蓑衣行禮致歉:“都是侄兒考慮不周,因為這幾天見伯父恢復自如,今夜又與許南拼酒拼得暢快,侄兒也是沒多想,總想著此戰多賴諸位,不敬不幹不客氣,因此過去敬酒。若有不周之處,還請伯父見諒。”
何蓑衣勾起唇角,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比他們那一輩聰明得多。
看圓子這樣,真的是一點不上當,比他老爹聰明隱忍多了。
他低下頭,靠過去,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別花費心思了,我不會把她嫁給你的,死也不會。皇宮就是個死人坑,你休想!”
圓子年輕氣盛,聽到這話難免勃然大怒,他哪裡不好?
他和禾苗情投意合,發自內心,並未坑蒙拐騙,憑什麼就因為他的身份,不能與禾苗在一起?
他也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伯父,這種事,您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看禾苗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