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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膽子,竟敢狂妄至此。

東方瑾此刻算是動了真火,方才他還只當靈妃小題大做,又想到皇后一貫雖是霸道,卻也到底不敢在他眼皮底下動什麼手,加之數日前他還特地走了那麼一趟,相信以皇后的機敏,也是知道自己計謀破敗了,只顧個面子,等收了彩頭,還是會乖乖將解藥送去緋煙宮。

可不料皇后此次竟如此狠心,小帝姬是他的長女,這些後宮嬪妃往日如何爭鬥他也只當戲那麼閒看著,可這次卻牽扯他的子嗣,那他可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保命

房中一時氣氛詭秘,周九額上沁出了冷汗,側首微微瞅著皇上,卻不敢開口。

過了好半晌,東方瑾才揚起眉來,冷聲朝外喚道:“雲浣,進來。”

雲浣乖順的身影很快步入大殿,她臻首微垂,額前青絲遮住眼瞼,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今日開始,你去緋煙宮服侍小帝姬,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保住小帝姬的命。”

雲浣猛然仰頭,目光訥訥的望著他,表情極為為難。

東方瑾也知有些強人所難,他拿不準雲浣的醫術是否當真到了能解那萬惡之毒的地步,便放柔了眉宇,又補了一句:“朕會命人尋解毒之法,只是在朕尋到解藥前,你要穩住小帝姬的性命,朕相信,以你的聰慧,不會令朕失望。”

這話說得可真好聽。

雲浣心頭冷凜,面上卻不露聲色,只微微抿唇,面上一陣掙扎後,才點點頭,神情極為凝重的苦笑道:“那皇上可得尋快些,奴婢也只得盡力而為。”

能“盡力”,便說明至少有能努力之處。

東方瑾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嗯了一聲,遣道:“下去收拾吧,回頭朕讓張世德親送你過去。”

“是。”她斂眉應道。

待她走了,周九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皇上臉色,確定皇上似乎消火了些,他才敢謹慎的問:“那……皇上,方王那邊,當真不用人看著?”

東方瑾似有些疲憊了,俊眉微皺,口氣淡淡的道:“他既敢如此明目張膽,必是有所依仗,你說這崇錦國裡,能做他靠山的,還有誰?而既那人為他撐腰,朕便是有心處置他,只怕最終也入不了他罪,既是如此,朕又何苦白忙一場?”話到最後,語氣裡卻是濃濃的諷刺。

周九不說話了,他自是知道皇上所說的“那人”是誰……方王乃秀太妃親子,秀太妃與太后幾十年姐妹情深,太后對其可謂寬裕有加,連帶的對方王與景王,也似親生子般疼惜。此次方王公然帶兵進京,已算是犯了忌諱,可若不是倚靠著太后恩澤,他也不敢如此妄為,眼下既然做了,相信也是不懼皇上問責的。

再加上此次方王返京,一是述職,二是年關在前,他也算順道回來過年。既如此,新春時節,若是皇上當真因著幾隊小兵與這位大哥鬧得僵持,怕是落在太后眼裡,反而不美。

想到這裡頭層層關節,周九隻無聲嘆息,隱隱又看了那不懼疲憊,仍在垂目批奏的俊逸男子一眼,稍退半步,只等著皇上一旦有何吩咐時,他便第一時間上前伺候。

雲浣簡單收拾好幾件衣裳,剛出門,便見一身輕盔的張世德已候在門外,她微微點頭,算是招呼了一聲。

張世德乃是皇上身邊近身侍組,也算是有些能耐的人,平日更是不苟言笑,一板一眼,令下屬極有壓迫感,可眼下他這嚴肅之人看到雲浣時,眉宇間卻露出些不自然來……他默默的走在前方,行了一段路後,突然停步,像是鼓起勇氣了般,回頭瞅著雲浣,輕咳一聲道:“雲浣姑娘,上次之事……”他話至一半,後頭卻不知怎麼繼續。

偶像

雲浣抬眸看著他,微微一笑,笑意溫柔瀲灩,只隨意的道:“張侍組也是恪盡職守,那次之事侍組大人務須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