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其實一直是在賭博,欠下了一大筆債,被人追到了門上。
坎坷不易的人生從此開始。她放棄了讀高中,去讀了中專,上學時就開始接戲,從龍套一步步混到有臺詞的特約,從特約變成配角,從演員表末端的配角又一點點上升,做了女四、女三、女二……女一。她漸漸變火了,事業愛情雙豐收,姐姐婚姻美滿,弟弟學業有成。
拜帕搖擺著魚尾,妖嬈地玩著自己的長髮,凝視著幻境裡的蘇蜜。她拿了奧斯卡獎,宣佈息影半年,正和全球首富男友在太平洋的海灘小島上度假,一臉的愜意閒適,似乎已經完全沉湎在這樣的生活中了。
拜帕趴在岸邊,陽光令他微微眯起眼來,濃密的睫毛彷彿兩把貴婦的羽扇。
“真舒服啊。真想就這麼待下去。”拜帕享受著浸泡在海浪中的快感,喃喃說道。
沙灘上的蘇蜜聽了,緩緩笑了,眼神有些迷濛,輕聲說道:“確實啊。”
拜帕抬起頭來,看著蘇蜜臉上的笑意。那種笑意,無疑代表著饜足。
而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蘇蜜拳頭緊攥,長長的指甲幾乎完全陷入了肉裡,手掌上鮮血淋漓。她用這種方式,努力令自己警醒。
這一切,這完美的一切!都是假的!
現實裡,瓦沙克輕輕抬腕,看了眼錶盤。23點44分,如果蘇蜜在午夜12點前沒有突破幻境,回到現實,他和阿撒茲勒就必須討論一下未來魔生了——是做無主惡魔呢?還是改投其他惡魔使名下?或是等待下一個不小心吃下所羅門之匙的幸運兒?
他看了眼面前的阿撒茲勒。這傢伙毫無擔憂之色,大大咧咧地翹著腿,聚精會神地玩著超級瑪麗,嘴裡還時不時地喊著“吃蘑菇咯”、“大蘑菇”、“跳跳跳”……
23點55分,蘇蜜的肉身依舊沉睡。瓦沙克噙著一絲微笑,緩緩起身,優雅踱步到了睡著的蘇蜜身邊,掐了掐她的小鼻子,柔聲道:“再見了,小演員。”
“別碰她。”阿撒茲勒驟地扔了山寨手機,陰沉著臉,狠狠鉗住瓦沙克的手,深邃的黑眸中冷意逼人。
瓦沙克饒有興致地笑了,定定地看著阿撒茲勒面色不善的臉,緩緩道:“道個別而已。”說著,他神色趨於冷淡,擦了擦手,“她的身體,你拿走吧。你是打算埋了,或者抱著一塊睡覺,都沒問題。”
幻境裡,躺在摺椅上的蘇蜜微微眯起眼來。她看著趴在沙灘邊上,曬著日光浴的妖嬈人魚,嘴角緩緩浮現出了一絲冷笑。她飛速站起身來,人魚聽見動靜,剛一睜眼,就被蘇蜜騎在了身上,死死壓著,不得動彈。
“放我出去!混蛋!”蘇蜜使出了吃奶的勁兒,狠狠掐著人魚的脖子。
“有……話……好好……說……”人魚惡魔拜帕的臉都青了。
跟惡魔絕不能有話好好說!蘇蜜深諳此理,潑婦一樣絕不鬆手,咬牙道:“把我送出去,咱們有話好好說。”
拜帕目眥欲裂,拼命反抗。恰逢海水漸漸漲潮,白色浪花驟然來襲,狠狠拍打在兩人身上,拜帕一時不備,鼻孔裡嘴裡滿是海水,狼狽至極。
“掐死我……也沒用……老子是惡魔……會復活……”拜帕邊吐著海水,邊獰笑著說著,秀美的五官無比扭曲。
“我當然知道你會復活。”蘇蜜忽地神秘一笑,鬆開了雙手。拜帕捂著嘴咳了兩下,整理了下被海水浸溼的銀色長髮,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