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到玻璃管道那堅如磐石般的表面上的時候,卡爾絲低下了頭,只聽比較沉悶地“砰”的一聲,在他的頭頂上響了起來,他下意識地朝身下縮了縮頭,這些心理的正常反應,卻使得他很痛苦。
當卡爾絲抬起頭來的時候,一抹順著玻璃管道外臂緩緩下降著的鳥血,折射進了他的眼睛。
他咬了咬呀,正對著小鳥墜落的地方抬起了頭,只見一片陰紫色的血紅出現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小鳥的體型雖小,五臟卻是俱全的。由於從天空往下俯衝時的慣性非常大,所以卡爾絲驚訝地看到,小鳥那弱小的肉體,竟然被活生生地在“小肚子”的部位,震裂出了一條縫隙,縫隙裡也流出了不少鳥血,和小鳥那粉碎的腦袋很相象。
因為小鳥的身材嬌小,所以流出來的血也是有限制的,基本上是一次效能夠流個乾淨,而沒有
第二回合。
卡爾絲愣愣地看著頭頂上小鳥那攤破碎了流著血的爛肉,心理很不是滋味,絕大部分的悲哀並不是因為這血流的場面而產生的,主要是在他看到這兩隻情侶鳥最後的結局時,他的內心深出竟然慢慢地浮現出了一張嬌媚的臉,看著望不到頭的玻璃管道,卡爾絲更加擔心這張臉了。
他無奈地在心中默默祈禱著瑞契兒的平安,隨即他再次抬起頭,朝那鳥的屍體看了一眼,只見它的“丈夫”已經從天上降落了下來,安靜地守侯在自己“未婚妻”的旁邊,小小的鳥頭對著自己“未婚妻”的屍體一個勁的亂轉著,好像在向上帝禱告著什麼。
寂靜中,小鳥的雙眼好似覆蓋上了一層淚波。
卡爾絲低下了頭,他不忍心再去看這種令自己心理異常難受的場景了,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瑞契兒給找到。
卡爾絲不管不顧自己的屁股是不是仍舊如同先前般那樣的痛楚,他奮力的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如同划船一樣,在這管道中快速地“劃”著,他不希望自己看到的那個她如同鳥兒般安靜地躺在那裡。
“該死的管道,我就不明白了,劉大叔這丫的怎麼就這麼他媽的厲害,這管道究竟是存在還是不存在呀?”當卡爾絲的力氣在管道的滑動中已經快用完的時候,他憤怒地咆哮了起來,看著依舊空蕩的管道,他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會“劃”到盡頭。
當人們對某些事情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時候,他們便往往希望眼前所在的處境是虛幻而不是現實,只可惜嘲弄的現實總是把自己給捉弄。
卡爾絲髮覺自己所在的這條管道已經不再有什麼新的岔口出現了,不過他越往前“劃”就越是發現一個奇怪的令自己也琢磨不透的問題,那就是這條管道為什麼會突然之間給人一種爬山般的負重感呢?
卡爾絲慢慢地朝上爬著,他覺得此時的自己已經不是在管道中滑動了,而是憑藉著自己那最後一點吃奶的力氣往管道的上面爬著,當他覺得自己的力氣就快用完而無法再往上爬,即將跌落下來的時候,憑空之中,他的雙腳竟然踩到了一層薄薄的晶體,他一開始沒什麼感覺,可後來奇怪的是,自己的雙腳竟然騰飛在半空中,可身體卻依舊沒有掉下來,當他小心翼翼地將眼睛除錯到自己的腳下時,驚愕然發現,自己是懸浮在半空中的,腳下竟然連踩的東西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卡爾絲有些緊張地自問道。
他呆呆地立在那裡,既不感往上走也不敢往下走,可以說,此時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你傻呀?在那站著幹什麼?還不趕快上來幫老孃一把?”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從卡爾絲的頭頂上方傳了下來,卡爾絲一開始有些不太確信自己耳朵接受到這個聲音的真實度。
“你怎麼還是這麼呆呀?再這樣的話,今後我可要叫你阿呆了。”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