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輕哼,“那為什麼現在又打給我?”
“我樂意。”她很不情願地答。
“你樂意什麼?”他微笑,“樂意生我氣,還是樂意想我?”
“生你氣怎樣,想你又怎樣?”她沒好氣地應聲,“反正我怎麼都鬥不過你。”
“你為什麼要跟我鬥?”他似是輕輕嘆了一聲,“你只要乖乖聽話就好。”
天真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話?”她問。
好奇怪,他今天特比廢話。
“聽話的孩子會有獎勵。”他笑。
“什麼獎勵?”她挑眉。
“你開門,”他淡淡道,“我再告訴你。”
天真怔了數秒,然後從床上彈起來,奔至窗邊。
落葉鋪陳的樹下,停著一輛車,有個人倚在車旁,指尖星火閃爍著紅光。
心頭驟然湧起狂喜的潮水,一波一波撞擊著胸口……她飛快地衝出門,奔到樓下,在離他十幾步遠的地方站定。
他望了她半響。
“傻笑什麼?”他說。
天真摸摸自己的臉……她有傻笑麼?
“你是特地來找我的?剛才打我電話的時候就在樓下了?”她問,眼睛彎成可愛的月牙。
“我好像不認識別的住在這裡的人。”他答。
天真瞪他,這個人真是的,回答個問題都這麼矯情。
“那就證明你的誠意。”她說。
他揚眉,以是疑問。
“先生,如果你誠心而來,請張開你的雙臂。”夜色裡,她的笑容比星光燦爛。
秦淺望著她良久,垂眸一笑,抬起頭時,緩緩張開雙臂。
下一秒,是撲入懷中的暖玉溫香,纖細的臂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天真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口,久久未動。
“抱得這麼近,都快喘不過氣了,”他輕聲開口,“我又不會飛走。”
“誰知道呢。”她呢喃,如委屈的貓兒。
黑眸為微暗,他俯首聞著她的髮香,沒有哼聲。
“上樓吧,”他打量著她單薄的衣衫,“不是有遙控麼?你笨啊,自己下來開門。”
“我忘了。”她窘迫地答,耳根泛紅。
“果然是笨。”他輕嘆一聲,嘴角勾起一絲柔和的弧度。
門在身後落鎖,她卻依然粘著他,像小孩子抱住自己的心愛的玩具,貪孌地呼吸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天真?”他有些詫異於她過於熱情的反應。
“你不會思念我嗎?你不會捨不得我嗎?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嘴裡不停地控訴著,小手卻開始不規矩地扒著他的衣服。
“天真。”他哭笑不得,抓住她的祿山之爪,“我來不是和你做這個的。”
“那你來做什麼?”她仍偎在他胸口,語氣輕幽,“我剛才想了很久,覺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主要在睡覺。”
“所以,更單純地對待我們的關係能讓你好受些嗎?”他敏銳地閱讀出她的心思。
“不是嗎?”她抬頭,仰望他的水眸看起來好哀怨。
莫名地,他胸口有些窒悶。
像她這樣條件的女孩子,想找到一個24小時隨叫隨到,且會甜言蜜語搞浪漫的年輕男友完全不難。他知道她沮喪也迷茫,和他之間的這種關係讓她覺得不安,所以,她只能試圖尋找另一條出路。
胸口的小手又開始放肆,他無奈地再次阻止她,凝視她不滿的笑臉:“我來是因為想你。”
她傻掉,被他的話震得半天回不了神。
“你是不是發燒了?”良久,她眨眨眼,甚至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