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地肆虐她的柔軟,她緊緊地抱著他堅實的shen體,喘息,發出破碎的呻吟……她不要他離開,水眸裡積蓄著霧氣,強忍的淚水始終不敢掉下來。
可是,他害怕她明亮的眼,彷佛可以洞穿他靈魂深處的脆弱與逃避。他轉過她的身子,握住她柔軟的腰肢,狠狠地從她身後再度撞入。
她驚喘,凝於眼角的淚,終於無聲跌落水面。
激狂的歡愉中,她看不到他的臉,看不見他痛楚的表情,看不見他的眼,也漸漸泛起霧氣。
“痛……”被壓入被褥的嬌小身軀,已經受不住他一次次不知饜足的需索。
過了今晚,你我就是路人。
她的聲音,像一柄利刃扎進他的胸口,讓他痛得幾近瘋狂。他只能忍著,只能壓抑著,可在此刻的糾纏裡,卻一再洩露他的失控。
他弄痛她了,他知道。
原來愛到極致,會成了凌虐,折磨著她,也折磨著他。
愛。
我愛你。
天真。
他咬緊牙關,將心中難以言出的悸動,釋放在她shen體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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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淺,你睡了嗎?”凌晨幽藍的天光裡,她聽著身旁平穩的呼吸聲,輕輕問。
他摟著她,沒有應聲,已經睡著了。
“其實,我很喜歡被你抱著睡,從第一次被你抱著就喜歡,雖然那時我們還不熟,可是感覺好溫暖,”她語氣輕柔,自說自話,“這是……最後一次了。”
眼淚,無聲滑落臉頰。
“我不想走,可是你不需要我,”她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臂彎,熱淚滿溢,“你怎麼知道我不可以呢?”
“我可以保護你,把我的快樂分給你,不讓別人傷害你。”濃濃的鼻音,帶著強抑的哽咽,在他胸口委屈地響起。
我可以的……她的傾訴,漸漸無聲無息。
帶著無盡的傷感與酸楚,她沉沉入夢。
安靜的天光,漸漸亮起。
她以為他睡了,其實是她自己先睡了。
她以為她獨自悲傷著,難過著,其實熱淚盈眶、不能成言的,是另一個人。
五十九、奈何緣淺
“天真,早。”
清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天真轉過身,看見顧永南正向她走來。
“早,其實……不早了。”她笑,臉頰有些燙——他怕是猜到她昨晚和秦淺一起吧。
顧永南看著微微一笑,這含羞帶怯的樣子,讓他想起記憶裡某個人。
“回家嗎?住哪裡?”他問。
“國王路。”她答。
“我送你一程吧,順路。”走出大門,他拿出車鑰匙。
“那就麻煩了。”天真微笑。
大氣典雅的賓利歐陸,而旁邊這個男人一身簡單的Ralph Lauren休閒運動裝,竟相得益彰,說不出的相襯。
“昨晚你醉了,休息得好嗎?”他開著車,問。
“呃……還好。”天真臉上又是一熱。
其實她根本就沒怎麼休息,睡了四個小時不到就先悄悄起床了,實在是怕彼此無言以對,好在秦淺還沒醒,省去了許多尷尬。
也好,就這樣吧,不用說再見了。
“顧先生和秦淺很熟?”
“嗯,小時候就認識的玩伴,都喜歡潛水,香港能耐潛水的地方都跑遍了,現在又假期,還會一起去別的島國玩,”他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叫他秦淺?”
“是啊。”天真答。
“他其實好像不大喜歡別人叫他中文名的,你沒發現我和他這麼熟,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