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輕侯安撫道:“放心,他們不用保護你,自然可以放心地出手,應該能安全離開。”
雲槿還是滿臉焦慮。
簡輕侯正要再說,就聽他問道:“你說那個大叔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幹嘛不相信我們的身份,非抓我們不可?”
簡輕侯沉吟道:“若是我沒猜錯,聶致遠,就是那個大叔,他已然是幕後主使的一枚棄子了。”
雲槿不解道:“為什麼?”
簡輕侯解釋道:“如果他這次沒能把我們抓起來,那麼我們回京後,一定會以冒犯龍顏之罪將他治罪。但如果他抓住了我們,也成功地將我們困住了,他作為替幕後主使解決我們的人,幕後主使一定不會留下他這個知曉大秘密的禍根。無論如何,他必死無疑。”
雲槿想了想道:“幕後主使……是皇伯父嗎?”
簡輕侯點頭道:“十有□□就是他。”
聶致遠從牢房回到自己家中的院落,剝落了臉上的陰狠,露出了幾分哀傷。
為了前途,他犧牲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喪子之痛,是他自作自受。但若是從此便可平步青雲……聶致遠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睡在金山上,妻妾成群,百官巴結的場景,嘴角又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得意。
身後突然出現了一記聲響。
“什麼人?”聶致遠一驚站起。
房間的角落裡,一個人從陰影中緩緩走出,赫然是那個書生。
聶致遠鬆了口氣,“何大人。”
何大人緩緩道:“人都抓住了?”
聶致遠道:“都按照大人的吩咐,關進牢房了。”
何大人卻一點滿意的神色都沒有,淡淡道:“可惜你的手下都是廢物呢,你也是。”
聶致遠臉色一沉道:“何大人何出此言?”
何大人道:“那些侍衛竟一個都沒死,還逃走了。”
聶致遠驚道:“這怎麼可能!”
何大人不理他,徑自道:“不過還好有我在,派出了人追殺他們,否則主子的計劃就要毀在你這廢物手中了。”
聶致遠怒道:“何大人!我們共事一主,你何必每每出口傷人!”
何大人伸出食指朝他搖了搖,“不,我才是主子的人。而你,不過是一條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狗罷了。”
聶致遠拍桌道:“何華!”
他話音剛落,隔壁院子裡就傳出了聲聲慘叫。
聶致遠渾身一顫,臉色慘白。
何大人朝他笑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若不是你成天向你的夫人們炫耀自己將如何升官發財,她們本不必死的。”
聶致遠只覺對方的笑容如同索命的黑白無常,顫聲道:“你……”
他張大嘴巴,震驚地看著沒入自己腹中的匕首,嘴唇抖了抖,轟然倒地。
何大人拔出匕首,在屍體的外衣上擦淨了血跡,轉身離開。
“吃飯了。”獄卒喊著,粗魯地將白飯從木欄的縫隙中塞進了牢房。
簡輕侯坐在草蓆上,抱著雲槿,一言不發。
“還不吃?”獄卒朝他們噴口水。
簡輕侯嫌惡地看了他一眼。
獄卒被看得心裡發火,卻礙於聶致遠的吩咐而不敢輕舉妄動,一腳將飯碗踢翻,冷哼著離開。
簡輕侯這才低頭看雲槿,“還受得住嗎?”
雲槿哆嗦著點點頭。
又冷又餓啥的真是要人命!
他顫顫巍巍地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塊折起來的手帕,開啟後,裡面竟然躺著兩塊糕點。
“昨天晚上藏起來的。”
雲槿自己咬了一口,把另一塊遞給了簡輕侯。
“表哥不餓,你自己吃。”簡輕侯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