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無奈地回道,“罷了,明日我要尋個好法子。”
“堯兒一切都好,琬妹妹將他教的很好,怎麼會捨得離開他?”玉瑤鼻子一陣發酸。
相柳嘆了口氣,甕聲甕氣地說道,“你們神農王姬個個倒是剛烈,狠得下心。”
玉瑤聽出了弦外之音,伏在他胸膛,歉疚地說道,“當初,是我不對,下次絕不敢了。”
相柳惱道,“下次?你還想有下次?”
玉瑤連連搖頭,“不不,再沒了,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絕不會棄你而去。”
“哪怕我一無所有,身敗名裂?”他想起赤焱,心裡空落落的。赤焱雖不忠在先,可也是他的一事無成讓他愧對璋琬,只能在煙花柳巷發洩鬱悶。
玉瑤鄭重地點點頭,說道,“你忘了我們在祖母前發的誓,哪怕天崩地裂,也絕不會放棄彼此。”
相柳這才心安下來,將赤焱的事輕描淡寫地說給玉瑤聽,娼妓館的事一帶而過。
玉瑤聽完氣的罵道,“這個混蛋,琬妹妹一心跟了他,他竟管不住自己!”頓了頓,她又問道,“是不是大多男人都會如此?野花要比家花香?”
相柳嘆了口氣,他經營歌舞坊,以前隨無支祁在煙花柳巷見識各種人事,自然知道世間男子的做派,他摟過她,說道,“這世上的生靈,雄性大多會爭奪繁殖權,力求佔有更多的雌性,以繁衍後代。普通獸類如此,神族、人族和妖族也一樣,獸性發作時,往往飢不擇食。神妖人族,雖更理智,可想要的多,也更易心理缺失。男子失意時,很多會去煙花柳巷尋找慰藉,以掩蓋自己的無能和失敗。”
“所以,你也會這樣?”玉瑤悶悶不樂地問道。
“怎麼,你害怕了?”相柳打趣道。
玉瑤氣呼呼地推開他,轉過身背對著他。
相柳從後邊環住她,笑道,“剛才還說哪怕天崩地裂也絕不棄我而去,現在一句話就讓你改變了主意,小騙子!”
玉瑤轉過身,惱道,“對女子來說,不忠比天崩地裂還可怕!”
相柳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說道,“我們相識幾百年了,我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嗎?若有不忠,你提著箭,朝這裡射,我絕不躲避。”
玉瑤氣道,“我捨不得!”
相柳笑道,“要不試試?看看你到底舍不捨得?”
玉瑤氣的捶了他一下,“你敢!”
相柳擁著她,笑道,“不敢,不願,也不會!美色對我沒用,除了懷裡這個,只要你天天對我用美人計,世間其他女子在我眼中皆是男子。”
玉瑤惱道,“油嘴滑舌!”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趣著,這段時日來,禍事接二連三,難得能卸下所有負擔,坦誠相待。
堯兒睡的正酣,玉瑤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嘆了口氣,“堯兒往後要怎麼辦呢?”
相柳思索片刻,問道,“要不要抹去他的記憶?他的身份萬不可洩露。”
玉瑤回道,“堯兒很懂事,我試過他,這孩子嘴很牢靠,心性也善良。琬妹妹也許早有打算,連他父親的名字都沒有告訴過他,他知道的很有限,不如留著他與他孃的記憶吧,這也許會是他一生中最寶貴的東西。”
相柳嘆了口氣,只好回道,“罷了!你我合力,還怕護不好一個孩子嗎?”
玉瑤擔憂地問道,“你會不會嫌麻煩?畢竟是個不小的負擔。”
相柳說道,“金毛就是我撿來的,那時候它還是隻小雛鳥,又懶又饞,極北之地食物極度匱乏,我也將它養大了。何況堯兒是個孩子,又與你血脈相連。只要他晚上不佔我的榻,別的都好說!”
玉瑤握住他的手,說道,“謝謝你!”
相柳一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