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家便親自對他進行“審訊”。
劉成家臉沉如水,神情十分不悅,將剛剛進門的劉偉鴻和林美茹都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啦?
難道勞部長剛才和劉成家談了十分嚴肅的問題,兩個人起了爭執。
“成家,怎麼啦?”
林美茹在一側的沙發上落座,奇怪地問道。
劉偉鴻緊挨著母親落座,也很是詫異地望著自家老子。
“哼!”
劉成家先就“哼”了一聲,客廳裡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劉偉鴻不爭氣的時候。那會子,只要劉偉鴻一回家,家裡就是這種氣氛,尷尬得緊。
“到偉鴻,你怎麼回事?”
劉成家盯著兒子,十分不高興地問道。
劉偉鴻詫異道:“爸,又怎麼啦?”
“你還問我?你跟老雲家的閏女,裳,到底怎麼回事?”
合著又是這事!
劉偉鴻心頭一股火氣升騰起來,不過又強壓下去。這股邪火,總不能衝著自己老子發洩。
“爸,你又聽誰說了什麼?”
“哼!我還用聽誰說嗎?這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剛才勞部長向我要喜糖吃呢!還說老劉家的小子和老雲家閏女,實在是太般配了!”
劉偉鴻淡然說道:“本來就很般配。誰規定老雲家的閏女,非得嫁給老賀家的小子?咱們老劉家娶不起嗎?”
儘管劉偉鴻一再強壓自己的火氣,說的話還是帶著幾分火藥味。上輩子四十幾年養成的臭脾氣,不是重生之後幾個月說改就能全改過來的。
“你還在說這種話?本來別人這麼說,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別的事你要胡鬧,也就由得你,這樣的事,你也胡鬧?嫌丟臉丟得不夠是不是?”
劉成家氣哼哼的,臉色鐵青。
“成家,孩子們感情上的事,不至於那麼嚴重吧?”
林美茹剛才還“審問”劉偉鴻來著,眼見丈夫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馬上又幫著兒子說話了。她可不想看著兩父子大吵一架,劉偉鴻拂袖而去。
這樣的事,以前發生過不少回了,像個噩夢似的。林美茹實在不想看到這個噩夢再次重現。
“你糊塗。這是感情的事嗎?人家賀競強和裳早就訂婚了,劉偉鴻也不是不知道,硬要橫插一槓子進去,這不是明著打老賀家的臉嗎?老賀家那麼好欺負的?”
劉成家對妻子也板起了臉。
劉偉鴻沒有急著辯駁父親的話,他心裡很清楚,劉成家這是在顧忌老賀家的感受。兩大豪門一旦因為這個事情撕破臉,將是一場激烈的交鋒。也不是說老劉家就怕了老賀家,只不過眼下那場巨大的政治風暴餘波猶在,此時起釁,後果殊難意料。而且因為老劉家的小子搶老賀家的媳婦而起釁,先就理虧三分。傳揚出去,會被人笑話老劉家沒家教。
“爸,您先別生氣,傳聞是傳聞,事實是事實。我這裡有一個假設,僅僅只是假設啊。假如,我喜歡裳,裳也喜歡我,不喜歡賀競強。那麼這個事情,應該怎麼辦?”
劉偉鴻冷靜下來,語氣平和地反問道。
劉成家先是一怔,隨即問道:“你說的是假設?”
“就當是假設吧!”
“如果是假設,那就只能說你幼稚。這個事情,基本上就跟感情沒什麼關係。老賀家與老雲家老早以前就是姻親了,這一次聯姻,也還是慣例。
你插進去,只會被人說成故意挑釁。”
劉成家也冷靜下來,說道。
是劉偉鴻的態度影響了他。這個脾氣很糟糕的兒子,都能心平氣和地跟他交流,自己做老子的,也不能那麼沒氣度,和兒子大喊大叫,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