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最後事實證明他是對的,但這中間的幾個月時間,足以讓他萬劫不復了。事實上在劉偉鴻的記憶之中,有很多幹部就是在八一九事變之後,黯然離開了政治舞臺,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時過境遷,是沒有人會記得這些“舊人”的,大家忙著爭搶勝利的果賣。
朱建國不是劉偉鴻,沒有護身符!
縱算是劉偉鴻,面對這樣大事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小心翼翼,不敢輕舉妄動。劉偉鴻絲毫也不鼓勵朱建國去冒險,搞政治投機。
這個東西,不但需要運氣,更需要本錢。
但劉偉鴻也知道朱建國的xìng格,這麼隱晦的一兩句話,怕是不足以阻止他xiōng中的那團烈火,當下又說道:“書記,現在不急,可能過不多久,局勢會更加明朗,到那個時候再表態,可能更加穩妥一點。”
朱建國將信將疑地問道:“偉鴻啊,這又是什麼內幕訊息?你在首都的那些朋友,聽到什麼風聲了吧?”
朱建國現在越來越懷疑劉偉鴻在首都的背景極不簡單。這今年輕人表現出來的手腕、膽略以及極其敏銳的前瞻xìng,無一不與他的年齡格格不入,朱建國有理由這樣“猜疑”。
劉偉鴻笑道:“書記,你放心,我要是有內幕訊息啊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口……”
朱建國就笑起來。
他不懷疑劉偉鴻這個話,劉偉鴻已經幫了他很多忙,以雙方的年齡差距,能夠有這樣的jiāo情,緣分真是非同一般。
朱建國解開了心結,接下來的談話,就真的比較輕鬆起來。朱建國對林慶縣的情況,依舊很關心,畢竟那裡可以算是他仕途上真正的。在農業學校甚至在農業局,都只是一個普通工作,只是職務不同而已。真正讓朱建國領略到“仕途剛青”的,還得是林慶縣委書記這個位置。
朱建國饒有興趣,問得很是細緻。劉偉鴻倒也不嫌麻煩,一一作了回答。兩個人天南海北地瞎扯起來。
“偉鴻,不急著回去吧?今天中牛還是去我家吃飯,我給yù霞打個電雲,叫她回家來,一起吃呃……”
朱建國興致很高,聊著聊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朱建國抬起手腕一看錶,都快到下班時間了,便即說道,不過馬上眉頭就蹙了起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書記,怎麼啦?”
劉偉鴻有些奇怪地問道。
“嗯,還不是因為yù霞的事情,這孩子,前天回來過一次,心事重重的,好像很不開心。我和她媽媽問了好幾回,她都不吭聲。哎呀,我這個nv兒的xìng格啊……要是心臟不好的,會被她氣死了。哪有xìng格那麼冷淡的nv孩子,和爸爸媽媽都不說話的?偉鴻,你來得正是時候,你幫我做做她的思想工作啊,叫她有什麼事情千萬不要悶在心裡,那樣很傷神的。你說的話,她能聽……她沒什麼朋友。”
朱建國說著,臉上滿是擔憂之sè,不住搖頭。
“朱醫生有心事?”
劉偉鴻也有點奇怪了。朱yù霞只是xìng子冷淡,但心理一直是比較健康的,也富有愛心和同情心,劉偉鴻和她打了這麼久的jiāo道,算是比較瞭解了。說起來……直都是朱yù霞在給劉偉鴻做心理輔導呢。劉偉鴻真想不到她能有什麼心事。
“是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以前她在明珠讀大學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是這樣的。好幾個月都悶悶不樂的,那時候,我們也問不出個名堂。你說說,有這樣的nv兒嗎?”
朱建國很是鬱悶。
劉偉鴻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現在就過去找他。”
“也不急,叫她回來吃飯吧。”
劉偉鴻微笑道:“我還是叫她去外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