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扔下老子,叫什麼千山獨行?、”
“德昆,”蕭輕塵醉眼朦朧,將頭擱在傅致軒的肩上痴痴地笑:“北山統共才四公子,扔下你之後,哪裡有四個人?”
“哈哈哈,”傅致軒指著他的鼻子大笑:“你小子醉了,數都數不清了,罰酒,罰酒‘”
“去,”韓德昆大手一揮,怒拍桌面:“當我傻呢?不是還有清風作伴啊?輕塵說錯了,罰他!”
“清風?”蕭輕塵抓了抓脖子,嘻嘻笑:“對哦,我把他忘了。好,我錯了,我喝~咦,酒呢?沒救了,拿酒來~”
謝懷恩飛起一腳,正中蕭輕塵的屁股:“酒罈都砸了,還喝個屁啊?都給本少爺滾!”
“哈哈哈~”韓德昆見狀狂笑:“這小子先回去抱媳婦了,咱們走~”
“走!”於是那三隻前呼後擁,東倒西歪的一路下樓,揚長而去。
謝懷恩的笑容慢慢斂去,返身回了房間,推開門,清風抱著臂叉著腿站在房中。拉長了臉瞪著他。
他不禁莞爾,伸手去捏他的臉頰:“咋了,不認識少爺我了?”
“好重的酒氣,”清風捏著鼻子,偏頭躲開他的手:“整間屋子都被你燻臭了,快去洗洗吧!”
“她呢?”謝懷恩抬高下巴朝紀小蠻的房間指了指:“還沒起床?”
“睡得像頭豬!”清風的表情極為不屑:“少爺是不是找她一起進宮?要不要我去把她叫醒?”
“不用了,”謝懷恩輕推房門,探頭進去看了一眼蜷著身子睡得像只小蝦米的紀小蠻,改了主意:“我自己去就行了,讓她睡吧,別管。”
“還真是命好~”清風不滿地噘高了嘴,悻悻地離開。
早朝散罷,大鄴的皇帝進了南書房,閉目養躺在龍椅上小休片刻,桌上一杯龍團勝雪冒著嫋嫋的青煙。
微風颯然,皇帝雙眼倏地掙開,一時精光四射。
“不錯不錯~”謝懷恩似鬼魅般倏然出現,拍手輕笑,隱含調侃:“這會似乎警覺性比上次高多了,我還沒出手,就被你察覺了。”
“託您的福,哪個皇帝做的我這麼窩囊?皇宮內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皇帝兩手一攤,慨然一嘆:“況且,你一身酒氣,想不警覺都難。”
“咦,”謝懷恩低首輕嗅衣衫:“都泡了那麼久,居然還有香氣,這竹葉青果然老道,夠勁!”
“去,明明就是一身酒臭,”皇帝揮袖:“你離我遠點,別燻髒了我的屋子,浪費了頂級的龍涎香。”
“真捨得讓我走?”謝懷恩展顏而笑,瞬間顛倒眾生。
“得,”皇帝擺手:“朕情願你拿刀比著朕的脖子,千萬別對著朕這麼笑!可望不可及,那比殺了朕還難受!”
謝懷恩挑眉,邪魅的勾唇:“那好,你答應我一件事。”
“我不信!”皇帝撇唇,冷然斜看:“天下還有你搞不定的事情?”
“不是搞不定,”謝懷恩相當臭屁,死都不肯認輸,撐著面子不下臺:“是你出面比我出馬更穩妥一些。”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皇權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是比任何都更具有說服力——有理沒理,皇帝最大!
“哦?”皇帝被他勾出興趣:“什麼事?”
“前段時間,赫連家的二公子不是進宮求你賜婚嘛?”謝懷恩也不囉嗦,直奔主題:“據我所知,升值還未下到高家,就升了變故吧?”
“此時再也休提~”皇帝面容一沉。
“哧~”謝懷恩覷著他,很不給面子地嗤笑出聲:“因為她逃婚了,悖了你的面子。所以惱她了?”
“她不知好歹,朕以九五之尊,親自替他做媒,居然還敢潛逃?”皇帝想起就覺得很生氣,吹鬍子瞪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