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鉉行事可謂是雷厲風行,與凌雲告辭的第二天,他就向棋院院長提出下山遊學的請求。
棋院院長看著自己愛徒堅定的表情,最終微微嘆息了一聲。他很清楚,鍾鉉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絕對不會改變。就像是當年他明明清楚那一場賭鬥是忠勇王府的陷阱,依然毫不猶豫地踏進去一般。
“事實上,你大可不必這麼急的。書山學海的每一位先生,在晉升日月境之後,都有一次感悟禮鍾玄妙的機會,你應該先去一趟禮鍾那裡,這至少能夠為你新增一重保險。”
“學生已經感悟過禮鐘的奧妙了,就在昨晚。”鍾鉉說道。
“罷了罷了,為師知道無法阻止你的想法,但是有一點,希望你務必保證自身的安全。”棋院院長嘆息了一聲,隨後從自己的袖口之中取出三枚劍符,交到鍾鉉手中。
“為師有感,你此去恐怕會多有波折,這三枚劍符你收好,必要之時,可將劍符祭出。”棋院院長叮囑道。
“學生曉得,多謝老師。”鍾鉉收下三枚劍符,對著棋院院長恭敬行禮。
“鍾鉉,我還有一件事情不解。”
“老師還有什麼疑惑?”
“我知道你被困在誓言之中多年,這一次你得以成功破誓,不知是何人相助?”棋院院長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這,琴院有一名新來的先生,名為凌雲。弟子能成功破誓,便是凌師相助。”鍾鉉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將凌雲的身份告訴了棋院院長。
“琴院的先生?”棋院院長差點沒有將自己的鬍子給揪下來。
棋院那麼多先生, 甚至連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竟然讓一個琴院的先生給做到了?
“這,凌師雖然是琴院先生,但是同樣精通棋道,至少在棋道方面,不少棋院先生恐怕無法與其相比。”鍾鉉老老實實地說道。
“嘶,這可真的是,這樣的棋道天才,放在琴院不是暴殄天物了麼?”棋院院長捻著自己的鬍子,眼珠子轉來轉去,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鍾鉉拜別棋院院長,下山遊學之後不久,凌雲便是協助鍾鉉破誓的人這件事情也瞞不住了,很快在書山學海之中流傳開來。
“這,先生還精通棋道麼?”葉輕舞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一臉驚訝。
凌雲年紀輕輕精通琴道就是相當了不得的事情了,沒想到在棋道之上竟然也有著非同一般的造詣,甚至完成了琴院的諸多先生都沒能夠完成的事情。
而且,對於忠勇王府當年的事情,葉輕舞也是有所耳聞,畢竟忠勇王府這麼多年來一直和鎮北王府不對付。忠勇王府看不起鎮北王府,認為鎮北王府都是一群莽夫。鎮北王府同樣看不起忠勇王府,認為他們是一群只會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的蛀蟲。
當初大乾皇帝決定封葉輕舞為郡主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反對,其中忠勇王府就是跳得最歡的那個。結果大乾皇帝來了一句如果你不服,就代替鎮北王府去鎮守蠻族,一句話就直接讓忠勇王府閉嘴了。
“小姐,聽說好多棋院的先生,說是要去找凌雲先生切磋棋藝呢。”謝雲仙在各種訊息的收集方面,可是一頂一的好手。
“棋院院長和琴院院長沒有阻止麼?”葉輕舞停下了撫琴的手指,輕聲問道。
凌雲是琴院的先生,琴院院長應該不會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鍾鉉是棋院院長的最受重視的弟子之一,凌雲又是鍾鉉的恩人,棋院院長也應該不會坐視這件事情才對。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謝雲仙搖了搖頭說道。
“走,我們去看看先生。”葉輕舞起身說道。
“是,小姐。”
當葉輕舞帶著謝雲仙來到凌雲的小院的時候,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