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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話音剛落,咔嚓一聲,原本十來寸長的小木棍瞬間被劈下一大半來。夏妤望著那人完好無損的手掌,嘴巴張得大大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他剛才用的是手吧?

“夠短了嗎?”那人微笑著把木棍遞了過來。

“夠,夠了。”夏妤吞了吞口水,接過來。切口雖然沒有斧子劈的整齊,可這水準,跟鋸子有得一拼了。再一次感嘆有功夫的好處,為什麼她卻一竅不通呢!

夏妤把木棍咬在嘴裡,望著那腫的跟饅頭似的腳踝,摸著骨頭,一咬牙,猛地使力。只聽得“咔咔”一聲脆響,夏妤的臉色痛的發白,額上亦冒出細密的汗珠,張嘴吐出棍子,神情卻一鬆。

那和尚見她如此,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想來很少見到這樣果敢的女子。

夏妤卻無心理會,這一痛起來,天皇老子她都不想管。

只是,眼見天色慢慢暗下來,雨非但沒停,反而越下越大,夏妤的心也跟著陰霾了。電閃雷鳴,瓢潑大雨,這腿又沒好利索,想回去根本不可能。

如今,只得屈身在小屋子呆一晚了,就是不放心小白一個人在家。

大雨傾盆,下了一夜,夜裡累了,夏妤就著鋪在地上的乾草,縮著身子睡了。那和尚一直在打坐,也不知道幾時睡的。

他的氣息平和,一動不動地坐著,安靜得如同地上的乾草,彷彿融進了周遭的環境,絲毫不讓她感到彆扭。這樣的人,該說他存在感太弱,還是根本到了與自然融合的境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地上的火堆已經熄滅,黑乎乎的一團,似乎還冒著餘溫。夏妤環視一週,身上的僧袍還在,那和尚卻沒了蹤影。

夏妤坐起身來,望著空落的屋子,微微嘆了口氣。到底是萍水相逢,還能指望人家送佛送上西?才換上烤乾的衣物,準備慢慢走回家去,門口卻驀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和尚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中,仿若一位與大自然同眠同息的天生貴族,嘴角泛著善意的微笑,眼裡是悲天憫人的慈悲,安靜寧和,如暮鼓晨鐘。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紙包,見她醒來,微微一笑,提步走了進來。

“這裡有些吃的,是貧僧到附近的農舍化來的,女施主吃些吧!”開啟的油紙包呈在眼前,是兩塊乾硬的麵餅。夏妤怔愣中有些感動,這裡離最近的農舍也要走一個時辰,這可能是他大老遠能化來最好的東西了。

原來這人早上出去,是為了給她找吃的。

“謝謝。”夏妤拿了一塊麵餅,大口地吃了起來。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著實餓壞了。

腳還不太麻利,吃飽之後,夏妤想著要他送她一程,卻遲疑著不知如何開口。

“女施主若不嫌棄,讓貧僧送你回家吧!”似是看出她的猶豫,那和尚主動開口,眼神柔和地看著夏妤。

夏妤愣愣地點頭,直到趴在那人背上,才回過神來。普渡眾生,助人為樂,世上真有這樣的爛好人?這和尚雖然只要二十來歲,倒有一股高僧的味道。

原本將近兩個時辰的路程,在他健步如飛的腳步下,縮了一半不止。只是送她進了村,臨近家門口,他卻停了下來。

“要不進去喝口水吧!”夏妤出言挽留,禮尚往來,怎麼也得報答一下。

“舉手之勞,女施主客氣了。”他搖搖頭,婉言拒絕,微微一笑,捻了捻手上的佛珠,便回過身往來時的路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那羊腸小路的盡頭。

夏妤一瘸一拐地往抬頭可見的家門口走去。

“小白?”到了門口,她開始喚門,院子裡傳來一陣東西翻倒的聲音,接著便沒了動靜。夏妤焦急地拍著門,正準備卯足力氣撞門,門卻突然開了。

小白站在門口,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撲過來。他的臉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