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這些就容我簡要道來。】”
“事情最初的開端,運氣不好這四個字便足以概括了。】”
“‘出身’這東西會束縛人類。】”
“縱然積累萬千善行、惡行、愚行、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抗衡出生便具有的天性,說到底就是這麼一回事。】”
“能夠理解此間奧秘的人寥寥無幾,所以請恕我從幾句抱怨開始將起】“
“強者,狂人,或是弱者......是哪一種都無所謂,就當遇到鶴立雞群的個體時,越是平凡的人就越會為了這些個體的突出尋找理由。】”
“因為他們更努力?因為他們更有覺悟?還是因為他們有著某種精神創傷?】”
“無聊至極。】”
“感情代入,自我投影,只要有個契機,說不定自己也會變成那樣。】”
“不,是‘一定會變成那樣’的主觀認定。】”
“想要將異端拽落到自己能夠理解和觸及的領域,塞進自己能夠理解的範疇的醜惡的自我安慰行為。】”
“若不盲信他人存在的邏輯與自己相同,便連欣賞對方都辦不到的愚昧之徒,這樣的人還不如對著鏡子自語。】”
“雖然她的出身大概會令你感到不快,但你的靈魂並不如上述那些人一般庸俗。】”
“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不含任何雜質的特別之物,那便是她了。】”
“她的異常性獨一無二,皆為與生俱來,無後天附加之一物。】”
說到這裡,熟悉的斷頭臺深處,觀眾們便看到了更裡面荊棘叢生、玫瑰花盛開,斷頭臺後有著一位被鎖鏈束縛雙手的金髮少女。
她一臉平靜,螓首低垂放在處刑臺上,將自己帶著猙獰疤痕的脖頸暴露在刀刃之下。
所有人都感覺脖頸莫名其妙的一涼,有種刀刃就置身與脖頸上的滲人感覺。
這次少女沒有帶來溫暖與柔和,反而將刀刃那副森寒冰冷的不詳感覺無限放大了。
看著的觀眾就像是把頭伸進了斷頭臺下一樣不自在。
所有的觀眾都知道了這個聲音所言的‘斬首公主’指的是誰了,一看這個不再虛幻的金髮少女,脖頸上無比顯眼的赤紅色荊棘疤痕就知道。
那種猙獰和顯眼程度,就跟真得被斬過首級一樣。
“她脖頸上的斬痕不會消失。】”
“所述之言皆為詛咒。】”
“不與任何‘人’往來,不被任何‘人’所愛。】”
“生於此世者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她就如奇蹟一般超脫物外。】”
“因此,她的存在堪稱美麗——】”
“我為人類這一物種的美妙竟然能在無意中產生如此的生命,而深受感動。】”
“她是無法靠後天努力而達到的境地。】”
“縱然將魔道修煉到極致也無法到達的領域。】”
“稱之為究極亦不為過的純粹異物。】”
“說來羞愧——其實,我很羨慕她。】”
“但你大概會覺得相當可笑滑稽吧?】”
“在我受刑一般的人生中,除了友人之外唯一值得誇耀的便是與她的相遇。】”
“那是一次敗北,然而被打敗的挫折卻無比美妙。】”
“那一刻,我也找到了堅定的目標。】”
“吾所愛之人啊,請容許我跪在你身前吧。】”
“奉獻此身,想要拯救你的靈魂。】”
“這正是吾和吾友人的歌劇。】”
“破壞法則的dies irae震怒之日。】”
“好了———兩位主演之中可是有你的存在哦,查拉圖特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