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聖夜下的柏林。
飛濺的火花和生命的咆哮———相互衝擊的野獸與女武神的舞會,旁人毫無插入的間隙。
在另一個方位和視角觀看此戰的神父覺得震撼,一旁的魔女只是以無可奈何的神色看著這一幕,輕佻且無奈的說道:
“沒話說了,真是一群不得了的小鬼啊,哎呀,那兩人都有一半不是人了吧?”
遠遠望著那場激烈的衝突,處於看客立場上的魔女發出了看似吃驚的低語聲。
那是帶著感嘆、驚歎和某種讚歎,然而不可思議的是,卻幾乎沒有畏懼的感情。
同行的神父是想指出這一點嗎?所以他帶著試探性的聲音詢問道:
“也就是說,那兩位女軍官情況不利?”
“嗯,也不一定,她們雖然很優秀也強大,但是偶爾也有那種東西,明明不知武道和魔道,卻由環境孕育出的人形野獸,要耍字眼的話,就是所謂的邪魔外道了。”
魔女如此解釋性的說道,雖然那兩個女人具備著非凡之力,但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她,眼神毒辣的看出來她們還很稚嫩。
對比那種由環境磨練和打造出來的凶煞,在這一方面是對方處於弱勢。
“就我所見,小一點的少年小鬼九分,大一點的青年小鬼七分。”
安娜帶著饒有趣味的看著施萊伯和威爾海姆,然後又看向了艾琉諾蕾和貝雅託莉絲,以一種很老成的語氣評論道:“紅髮軍人雖然很厲害,也鍛鍊的相當不錯,一樣是七分,那個金髮的小姑娘,大概是五分左右吧,抽到了下籤了呀。”
這也沒辦法,要是讓戰況和對手反過來的話,金髮的那位小姑娘在安娜看來撐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即使有著不錯的非凡之力和戰鬥力,最後也會是最壞的二對一的展開了。
“那個紅髮軍官似乎是明白這一點,但是己方二對一圍攻則是違背了自己的準則嗎?那乾脆溜走不就行了,卻又因為騎士精神而不會這麼做。”
安娜臉上浮現出明媚且感興趣的魔性笑意,對著戰場上情況戲謔似的說道:“真是令人流淚呀,這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以這樣覺得會有趣的語氣,悠閒且老成的分析戰況。
她不明白如果她的見解是正確的,還是自己也會暴露在危險之下嗎?
雖然嘴上說得很明白了,但說得與自己無關一般嗎?
看著戰場,神父瞥了一眼身邊悠閒自在的魔女小姐,輕聲說道:“那麼,您去助她們一臂之力如何?”
“我嗎?為什麼?話說,我能怎麼辦?”
說著這種奇怪的語氣,魔女小姐看著神父的眼神像是再說,我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摻和他們的戰鬥?
我只是一介上不了檯面的魔女而已,沒有她們那麼弱的力量啦。
對於魔女安娜的饒舌話語和不坦誠,神父也只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不,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如果是您的話是能夠介入的。”
被正面反問,神父曖昧地含糊其辭,畢竟安娜給他的感覺比在戰鬥之中的傢伙還要危險。
他的眼睛和耳朵有捕捉力的事實......即便是已經被面前的人看穿,但果然還是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神父還是沒有這樣的勇氣。
這個男人的願望,就是想要如同枯萎的話一樣靜靜地凋零。
本性是個懦夫,和稀泥主義就是他的處世之處。
“但是,那樣就不好辦了,雖說是軍人,但也是女性的危機,我又什麼能起作用和幫上忙的地方嗎?”神父如此擔憂的詢問道。
“最好還是不要啦。”
魔女安娜無所謂的輕笑。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