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一開始就從萊茵哪裡聽過這份代價了，不過比起原本既定的人生，她依舊還是會選擇現在。

那麼，水銀之蛇這個永珍根源到底為何還在那個位置上坐著？

“啊啊，你說的確實不錯，座下無窮無盡的世界對身為座之主的我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未知。”

察覺到瑪蒂爾達沒有了戰下去的意思後，水銀之蛇輕笑著收斂起了神威，重新坐落到了雙蛇神座之上。

聽到影片之中的座之主如此直言，神座之下無窮無盡的世界於他來說沒有未知，就算觀眾們有準備也感到了驚歎。

這是全知嗎？座下統御著如此規模宏大的大千世界，但卻對於水銀之蛇沒有絲毫未知。

“我有著“人生是將未知變為已知之工作”的信條,但自我誕生起就無法得到己身之未知而絕望、憤怒、悲嘆.......”

水銀之蛇支撐著側臉，與瑪蒂爾達的交談語氣就像是長輩對後輩的傾訴講述一樣。

瑪蒂爾達察覺到水銀之蛇語氣裡的悲涼挑了挑眉頭，無數觀眾也像是重新認識了這位座之主一樣。

明明坐在那樣近乎全能的座上，但卻如同一個腐朽的老人一樣無奈又悲嘆。

不過從水銀之蛇口中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一些心思敏銳的觀眾察覺到了疲倦與厭煩。

而且回想之前斯卡蒂所言，這位座之主已經有心退位讓賢的意思了。

看著水銀之蛇那如同腐爛之物固定在一瞬間的瑪瑙之瞳，有些觀眾們突然想到了，生活在沒有一絲一毫未知的世界之中有什麼意義所在？

換位思考，或者設身處地的去想，自己在那樣的世界裡有活著的實感嗎？

絕望、悲嘆、憤怒、瘋狂.......然後經歷無窮無盡的時間洪流沖刷之後，就只剩下如同琥珀一般凝固的腐爛之物。

這麼一想，就稍微理解了水銀之蛇話語裡疲倦與厭煩的根源所在了。

也理解了瑪蒂爾達為什麼會說：‘你為什麼不去死’，這句話了。

在那樣的生存環境下，死亡就是唯一的未知，死亡就是唯一的救贖了。

如果對方還不肯死的話，那就是......

“你還有著執念在吊著你吧？”

瑪蒂爾達微眯著眼睛看著水銀之蛇，語氣如此肯定的說道。

“呵，不管是求道神，還是霸道神，誰的渴望稱不上執念呢？”

水銀之蛇嗤笑和自嘲似的笑道，對方很敏銳，也說得很對。

不過也有例外，他弄死的上一代悲想天明星，就是一個沒有多少執念的神。

要不是有著雷哲這個最龐大的未知突然跳出來，對方也就會象徵性抵抗一下就爽快的讓座了。

雖然水銀之蛇很討厭對方，但明星可以說是歷代最具神性的存在了。

回到正題，單方面不瞭解水銀他的話，只能憑藉隻言片語的揣測了，對此水銀之蛇傲慢的俯視著瑪蒂爾達，道：

“那怕是死，吾也會決定自己該有怎樣的落幕，通俗一點來講吾會安排自己該怎樣去死，除此以外的終末一概不接受.......”

而且能殺他的人也只有兩個，一開始就決定好了的，這是水銀之蛇沒有說出來的話。

要是真的去尋死，擺在水銀之蛇身邊的選擇，就有兩個最棒的結局。

要麼死在心愛的女人懷抱裡，得到名為愛的救贖。

要麼被代表無限未知的銜尾蛇吃掉，人生既然追求不到一絲一毫未知，那就把自己葬在無限的未知可能性之中！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全都棒極了。

而且不知道自己究竟該選擇哪一個，這種‘幸福’的糾結感更是讓水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