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筆直無比的火柱,貫穿了諏訪原城市,衝破了整個東瀛,衝破了地球大氣層,衝出了整個太陽系沒入了深邃漆黑的宇宙之中,沿途輕易貫穿了無數星辰、恆星。
但是......
“你的願望很熾熱,這份愛】也同樣是如此,我理解的很清楚。”
就像是被熱風吹拂了一下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破損的聖餐杯依舊從容的微笑著,修長的金髮飄蕩著,黃金的眼瞳俯視著面前咬牙顫慄的櫻井螢。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與對方的差距究竟在哪裡?
同樣都是創造位階,為何自己無法觸碰對方。
而且,既然說相似,面前之人不也是為了追求掉落的東西,而在這片土地上馳騁的人嗎?
既然如此,為何不是勢均力敵?明明彼此的願望都是如此。
自己,到底是哪裡不如面前的瓦雷利亞?
“不明白?感到迷茫?與我的差別在哪裡?哈———”
瓦雷利亞很輕易的就從櫻井螢的眼神之中讀取到了其含義,然後隨意伸手接住了不知是多少次攻擊的炎劍,然後用著冰冷而又嘲諷的眼神看著天真的小鬼,道:
“區別就在於,我不會做什麼自己也能得到救贖的可笑的白日夢!”
“————!”
全心全靈的震盪了起來,聖餐杯這句話直接刺穿了櫻井螢那偽裝的很好的堅強,徹底讓其崩塌消逝。
那句話,是否定世界全部救濟的聲音。
也同樣拒絕了祈禱。
他,瓦雷利亞·託利法,甚至不會讓自己得到半分安寧。
“過去失去了思念之人……祈禱那時的幸福,這份感情很棒啊!這才是人類!但是———你為什麼不純粹地只想著他們呢?是知曉不可能從自我愛中得到祝福吧?如果是這樣...獅心劍,你只是在追尋自己與他們在一起時,自己幸福的模樣而已。”
冰冷無情的看著動搖的櫻井螢,聖餐杯瓦雷利亞的一言一語都猶如鋒利的長矛一般,狠狠的刺穿了櫻井螢的心防,說到最後又是面帶疑惑的看著少女,道:
“既然如此,你自己抱著鏡子不就行了嗎?”
“———閉嘴啊啊啊!!!”
怒吼著,尖叫著,吶喊著,對方否定她至今為止一切的話語令櫻井螢發狂!
爆炎再次打向對方,纏繞著火焰的腳也狠狠踢向聖餐杯的腹部。
但對方一步也沒移動,自己卻因為反作用力被彈開了,好訊息是...總之是成功地保持了距離,自己沒有受傷。
對著這樣的櫻井螢,瓦雷利亞對其投以痛苦與淒厲的目光,繼續嘆息似的說道:
“我希望你能愛我,只想變得幸福,那絕對是自戀型人格,可沒辦法不能否定。”
因為曾經的自己也是這樣,所以瓦雷利亞非常瞭解的,櫻井螢無法在自己面前掩飾什麼。
“——不是那樣的!!”
大聲否定著對方的批判,不能在容忍對方玷汙自己的感情,玷汙自己對他們的感情。
“我、我......”
絕對不是聖餐杯所說的那個樣子,絕對不是...自己只是......
“那並不是特別責備你的意思,因為人本來就是那樣的。”
神父瓦雷利亞表情平靜漠然,對櫻井螢的啞口無言也沒有嘲諷,只是輕描淡寫的訴說這乃是人之常態。
共鳴感,那怕是正在沉默的觀看的觀眾們都有。
任何人付出感情,或者做某件事,恐怕都希望得到回應,或者說回報吧?
自己喜歡笑著的那個人,看著那樣的自己很幸福。
動機無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