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
好似走馬燈一般,看到了許多,甚至是自己沒有印象的嬰兒時期記憶。
這些雜亂的東西,讓藤井蓮很難保持理智。
“呃啊啊啊啊!!”
頭顱,頭顱被硬生生擰下來了,黑暗的視角突然變成了扭曲且血腥至極的模糊幻影。
脖子被切斷了,視角再次陷入黑暗,世界也隨之反轉了!
可是再次睜開眼睛的視線,任何景物都染了不詳且滲人的緋紅。
沒有了頭痛,沒有了噁心,眩暈感也消失了,不僅僅是視覺和聽覺,所有感覺都迎來了復活。
“哈——”
不知是不是“藤井蓮”輕輕吐出一口爽快的氣,但是發出的聲音卻像是野獸的低喘聲。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了,更換了頭顱,視角自然發生了變化,前一顆頭顱的不快感自然也會隨之消散了。
各種感覺好似化作了更為集中和敏銳,視角居然還能捕捉到空氣之中的塵埃乃至細菌!
可是另一方面,操控著身體的腦袋卻依舊茫然,帶著彷彿事不關己的曖昧感。
動作方面還算不上靈活,或許是主觀意識還未穩定吧,但藤井蓮的影響力已經很弱了,應該算不上什麼問題了。
很快就能習慣,馬上就能適應,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契合度也是最佳的。
畢竟,我和她可是caceus雙頭蛇——兩人既是一個人,表裡一體,陰與陽。】
嗯,感覺很是浪漫呢,這種因緣關係。
“咕嘿...嘻嘻...”
腦袋的主人發出了滲人且古怪的咯咯笑聲,不再是藤井蓮了,在這一刻就連觀眾們都發現了聲音和視角的主人早就換人了。
就像是藤井蓮之前慘叫過後就徹底沉寂了,這個不知是誰的人。
該不會真的是將頭顱擰下來給切換了吧?觀眾們頓時感覺不寒而慄,怎麼感覺像是切換到恐怖劇場了呢?
“旅行者,我害怕...”提瓦特璃月一家旅店內,派蒙看著這滲人無比的視角,有些瑟瑟發抖的撲進了熒的懷裡。
“...你以為我不害怕嘛,這種見鬼一般的景象,就該去找胡桃一起看才對。”熒也是抱著派蒙有些無奈的回應道。
她走南闖北膽量不小,但這種身臨其境以他人視角觀看的場景,確實有些太滲人了。
往生堂的胡桃看到這一幕不自覺拿起了護摩之杖,感覺那位藤井蓮是不是被什麼妖邪給上身了。
關於這一點,往生堂的客卿鍾離,以及某個正在尋找妖邪驅魔的純陽之體也感覺像是如此。
某個正在風神像上坐著吹風的溫迪看著螢幕上的景象,也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位藤井蓮像是有著很會吸引麻煩的體質一樣,一天之內接二連三遇到了非常離譜的事情。
就連做夢,不,這好像不是做夢,更像是連結上其他人的視角了,那個人與藤井蓮關係匪淺。
回到影片影像之中。
猩紅色的月光下,透露出殺意的色彩。
視角的主人在咯咯的笑著,踏著宛如夢遊者的腳步,晃晃悠悠的走開了。
去哪裡?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獵物所在的地方啊。
事實上,對於此刻視角的主人來說,獵物是什麼都無所謂,那怕是貓狗亦無妨。
鮮血,生命,只要有著靈魂便有著斬殺的價值——換句話說,只要能滿足此刻心中的破壞衝動,這個傢伙就不會有任何挑剔。
要是附近有動物園的話,這傢伙估計會把哪裡的大象和長頸鹿也當成獵物吧,不過遺憾的是沒有那樣的東西,所以這個傢伙只能去狩獵其他獵物。
那便是...或許沒必要說明了。